椅子四个腿下面也是纸团……梁方怀突然开始疑惑：刚刚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凹凸不平的椅子上保持平衡的。
“赶紧拿扫把扫地，都愣着干嘛。”
楼辉站着一动不动，看着几个人磨磨蹭蹭你推我搡拿了扫把扫地，然后……
“把那个垃圾袋取出来。”
楼辉指了指垃圾桶，梁方怀反复看了又看，才发觉有点不对劲。
不仅仅是梁方怀，其他学生也看着楼辉，眼里浮起了一个个问号。
“来吧，出来陪老师聊聊天，跟老师说说你们平时是怎样学习的，在宿舍里面讲话可不好，影响大家学习。”
“老师，您想问他什么都可以，不一定要出去的，我们不怕影响。”
旁边的学生弱弱开口。
“我就喜欢这么善解人意的学生。”楼辉笑眯眯地走到他旁边，“那你陪老师出去走走吧，给老师分享一下你的学习方法。”
瞧这台面，不见手机耳机数据线，课本在左侧摆放得整整齐齐，大家安安静静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翻阅课本，地上干干净净，连一个纸团都没有，再看一眼床下和行李架，是码得工整的行李箱，床铺上的被子都叠成了方块，床帘都拉开悬挂在两侧。梁方怀看了又看，都不想出声打扰。
楼辉也默然不语，他径直走向阳台，阳台的门和宿舍门一样都大开着，垃圾桶里只套着一个黑色的袋子，并没有垃圾。楼辉看了一圈，转头走回去，眼睛瞄到学生脚下，忍不住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学生问：
“你们是哪个专业的啊？”
学生抬起头，礼貌地开口：
“两位老师好，我刚刚在学习，都没有留意身边的情况，没有及时和老师打招呼真的很抱歉。我们都是机电专业的。”
学生把上面那层黑袋子取出来，露出了下面被压得满满当当的一大袋垃圾。
两人一阵无语。
楼辉：“但凡在学
一群人面面相觑，最后终于有一个学生忍不住，挪开了脚：“老师，是我们错了……”
他们看似岿然不动的高大身躯一旦挪开，就露出了脚下一个一个的纸团……
梁方怀：行！可真行！
“椅子也挪开。”
楼辉抬了抬下巴，示意他们动手。
楼辉点点头，表情认真。梁方怀却总觉得他没憋着什么好主意。
“梁老师，你看，机电专业的学生对学习充满热情，这的确是贯彻了我们学校校训里面的勤奋二字。”
梁方怀漠然看着楼辉表演。楼辉见梁方怀并没有配合演出的意思，于是又转头朝着学生笑道：
“老师还在夸你们呢，你也得礼貌一点站起来回答老师的问题呀，怎么坐着呢？”
“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