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沉蛟稍微往后仰,以避免凌猎手戳到自己眼睛。这刻,他稍微觉得有些异样。
是因为凌猎说这句话时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吗?还是因为他们靠得太近?
季沉蛟用力闭下眼,疲惫?当几年重案队队长,他早就习惯疲惫,被明白指出来,这却是第次。
凌猎温柔就像个泡沫,顷刻间就消失。这烦人玩意儿笑眯眯退回去,卖弄起演技,“好心被当驴肝肺,人心不古,人心叵测,这个社会要完蛋。吭——吭——”
季沉蛟:“……”刚才编排果然准确,连音效都有,真吭!
季沉蛟不解,怎谁见到他都要请他喝咖啡?他像买不起咖啡样子?
凌猎叉腰,“你竟然犹豫?让掏回钱很不容易哦!”
季沉蛟心道肯定有诈。他要是喝,这混账定会把小票复印百张,贴满支队玻璃窗,逢人便说:“重案队季沉蛟季队长剥削民脂民膏!连这般无业游民小钱钱都不放过!吭——吭——”
凌猎弯着眼,“季队长,你是不是在编排?”
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季沉蛟不由得别开视线,还很刻意地清下嗓子。
“怎这样说?”凌猎委屈死,“有这样主动出击队员,你还不满意?”
季沉蛟:“……”
虽然不是很合适,但这刻,他突然想到那个网络段子——头像是,不满意?
季沉蛟:“你什时候是重案队队员?”
凌猎:“关系者就不是队员吗?你是不是有别关系者?”
又想,自己那根本不是编排,是实景预现!
“算,君子言驷马难追,既然
凌猎脸“看吧,被说中吧”表情,追着他视线移动,非要他看着自己。
季沉蛟恼,“你差不多得啊。”
凌猎叹气,“是关心你,才想请你喝咖啡,你把想成什?”
季沉蛟:“啊?”
凌猎右手举起,仿佛握着个放大镜,在季沉蛟脸上比划:“你眼里有很多红血丝,很疲惫吧?”
季沉蛟:“…………”有没有种选择,把这个男以妨碍公务名义拘留四十八小时?
但季沉蛟很快打消这个想法。拘留四十八小时?凌猎恐怕求之不得,又要叫他包饭!
算。季沉蛟和那双晶晶亮眼睛对上,顿时没脾气,男人该死胜负欲还上头,他对凌猎先于自己找到刘灿扬多少有些耿耿于怀,问:“你跟刘灿扬打听到什?”
凌猎没回答,却忽然凑到季沉蛟面前。季沉蛟不料他搞突然袭击,下意识往后仰。
“季队长,请你喝咖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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