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说吧。”龚翔将季沉蛟和凌猎带到自己办公室,关上门。
“听说你曾经极力向别人解释,刘意祥杀人是因为受到王顺家虐待?”季沉蛟那桌子甜点钱没有白付,凌猎把打听到事都跟他说。
龚翔苦笑,“是啊,解释过,但有什用呢?错已经犯,人也死,意祥他就是傻,为什非得赔上自己?”
龚翔将王顺家吸血、霸占刘意祥父母遗产事说遍,大致和甜点老板转述差不多,但透露更多关于刘意祥和他起念书时事。
两人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,很聊得来。刘家经商,龚家行医,在小县城里都算经济宽裕家庭。龚翔从小就有很明确目标,要像爷爷和爸爸样当医生,却不想当中医,要当外科医生。
“您这个病要尽早去城里大医院看看,最好做个核磁共振,不要耽误。”龚翔将两位彼此搀扶老人家送到诊所门口。转身,他看看诊所顶上几年没有换过“龚医生医馆”,叹口气。
诊所是他从父亲手里接过来,龚家世代行医,但在他之前,都是中医。他大学毕业后在铜河市所医院工作,父亲前些年病故,最大心愿就是他能回来接手诊所。
他起初不愿意,来小县城有能力也无处施展,二来对这个出生成长地方,他没有任何好感。
但毕竟是父亲遗愿,他思虑再三,还是回来。
患者都在输液,诊所里暂时没有需要他地方,他从白大褂里摸出盒烟,正要点燃,见迎面走来两个陌生人。
刘意祥原本对将来没有明确蓝图,好兄弟可以继承家业,他呢?他当然也可以,但他不想做生意,更想看书、做研究。
龚翔说:“那好办,你和起当医生吧!们都考医科,去同所大学,今后彼此照应,当辈子好兄弟!”
就这样,刘意祥也有梦想。
但刘意祥生活在父母去世那年突然画上休止符。龚翔先是得知他舅舅家从镇里赶来,帮忙办后事,还把刘意祥接到家中起生活,本来松口气,以为刘意祥这是不幸中大幸,起码还有家人照料。
他第感觉是,他们不是当地人。
季沉蛟出示证件,龚翔握着烟盒手顿。
季沉蛟自介绍之后问:“你是刘意祥同学吧?十五年前那场火灾,想跟你聊聊。”
刘意祥这三个字像是根生锈针,忽然扎在龚翔神经里,激起尖锐疼痛。
他蓦然想起,自己当初厌恶家乡到不肯回来地步,正是因为刘意祥,因为这块土地加诸在他好兄弟身上痛苦和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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