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沉蛟问:“他家里情况你知道多少?”
“几辈子农民,他爹妈早死,没个亲戚。”邵铃说:“他这人也没什朋友,喝酒都是个人喝,算他个朋友。他现在死吧,才觉得他心里肯定
“你和黄勋同是怎认识?”季沉蛟问:“什时候?”
邵铃双手握着罐子,在掌心小心地滚两下,放在桌上,“给人洗头,他来们店买服务,就这认识。两年前吧?但那时他有别女人,和他只是顾客和服务员关系。他跟聊天,说他找年多人。”
邵铃所说洗头,当然不是普通洗剪吹。
季沉蛟说:“你和他处得还挺久。”
邵铃嘎嘎笑起来,眼中沧桑,“是吧,他说喜欢,后半辈子要和起过。后来他不让在那上班,和他住起。他倒好,给人当中介。”
打得还大,有次他欠别人钱,都闹到家里来,铁门都不敢开!”
“这人以前不这样,和和气气,不知道受啥刺激。”
“更年期?男也有更年期?”
季沉蛟发现,不少人都提到黄勋同性格和生活作风有个转变期,但又说不出具体时间,反正就是最近几年。
最近几年黄勋同身上发生过什事?
季沉蛟问:“拉客?”
邵铃说:“对啊,从中抽点成。哎这位警察妹妹,别这看着,你们都是有头有脸人,们不是,们是蚂蚁蟑螂臭虫,想活下去不就得干点脏事儿?知道们违法,但黄勋同都死,无所谓。”
见邵铃有聊天兴致,季沉蛟说:“听你们邻居说,黄勋同以前老实勤劳,房子都是他点点攒下来。他怎变成这样?”
“也听说,但那在跟他好上之前。问过他,他说娘们儿管这多干什。你们可别把他堕落赖到身上啊,他是堕落才遇到。”
季沉蛟理出时间线,黄勋同是在三年前改变。这案子可能得从三年前查起。
“这哪知道?”邵铃到市局后又十分稀奇,跟个观光客似四处碰碰瞧瞧,还跟女警讨烟抽,得到瓶旺仔牛奶。
“你们真好玩儿,拿这好东西招待,是不是想贿赂啊?”邵铃喝口,五官皱在起,像是拼命品尝。
女警是支队文职警官,有时来重案队帮忙,邵凌给她整得有点不会——这算什好东西?她买箱放在办公室,想喝就拿罐,又不贵。
季沉蛟倒是懂邵铃举动。小时候经历过吃不饱穿不暖日子,这种小孩子都爱罐装牛奶是不可及奢侈品。
邵铃大约有个贫乏不幸童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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