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医生对面前这个危难中女人,产生些许敬意。在悲痛震惊时刻,她对丈夫描述孩子病情,居然能这简练而清晰,层次分明。
“您去看看孩子吧。想同您丈夫谈谈。”魏医生说。虽然面前这个女人抵御灾难能力不错,但是有关病人以后问题,按照常规,医生都是和家属中男性交底。
在传统认识里,男人神经比较粗壮有力。
在场人都意识到即将进行谈话严峻性。“不不不!”夏践石连说三个“不”字,缩起肚子连连后退,好像有只看不见大球,正向他胸口撞来。退到无路可退,他抵着墙壁说:“还是去看孩子吧。只想见孩子。有什,您跟夫人谈吧,她拿主意没错……你们说吧,走。去看孩子……”
夏践石说着,弓着身躯向门口急速地运动,生怕谁把他强行留在屋里。
呢?晕倒?还是没力气?”
“不。不是这些。这些都是症状,不是某种疾病所特有。指是贫血。特别是……难以治愈……贫血症?”
魏医生谨慎地挑选者词汇,既说清医学严酷性,又不致太吓着当事人。
“没有。早早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虽说都去世,可都是得心脏病脑溢血这些清清白白病去世。从来没有人得过这种怪病。”卜绣文急切地摇头,好像这样就能把笼罩在头上阴影赶走。
“好。再问个问题。夏早早是否易患感冒?”
偌大医生办公室又剩下卜绣文和魏晓日两个人,两个人眼睛干涩地对视着,时无言。
魏晓日明白,关于病人夏早早,今后要同这家女主人长期打交道。
“是!有。衣服穿得好好,点也没受凉,她就发起烧来,烧得可吓人啦……”
卜绣文边回忆边恐惧地说。魏医生飞快地记录着。正说到这里,门突然被猛地撞开,个高大男人闯进来。“早早在哪里?在哪里?”他已经花白头发,绺绺贴在宽阔脑门上,眼睛兔子似地充着血。
来人是夏早早父亲夏践石。
“早早在急救室,现在还不要紧。医生怀疑她得种原因不清贫血症,正在查。”
卜绣文对丈夫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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