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呆住了。夏恺尧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骂过我，即使我们俩扭打成一团的时候。但这次，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厌恶，甚至
他楞在了那里，浑身颤抖着。
我戳了戳程星诺，他转过头看到夏恺尧的反应也愣了一瞬，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。
“尧尧总说我要是你亲哥就好了，现在我和你亲哥在一起了，也算是你的亲哥了，你……”然后他就被打断了。
被夏恺尧的尖叫声。
说实话自从我来到姑姑家这么多年，从来没看到他这么失态过。他从小骄纵，和姑父互扔板凳的事情也干过，但不像现在这么失态。
“说什么呢你！”
“我的错我的错~”韩旭笑嘻嘻道，他知道我脾气好，并不害怕。
“不过你们和尧尧说了嘛？”
“还没。”我吸了一口气泡酒。
“总觉得手机说太不正式了，还是当面和他说的好。”
彼时夏恺尧跟着班里毕业旅游去了，我们就先叫了其他兄弟再次出了次柜。不愧是多年的发小，他们虽然惊讶倒是很快就接受了。并且真心祝福我们，不带一丝嫌弃和恶意。
那天程星诺的兴致也很高，虽然还是没有唱歌但是喝了不少。韩旭大着舌头和我说。
“我其实对你们出柜这件事倒是没那么惊讶，你知道我更惊讶什么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我好奇。
“我惊讶的是诺哥是和你在一起，不是和尧尧。”
他的尖叫声简直要冲破屋顶，震得我的头皮发麻。他将手里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，又把茶几上的零食果盘全都撸到地上。玻璃的制品在地上砸的粉碎，发出噼里啪啦的刺耳声。
就连程母也被惊动了，从楼上急急下来看发生了什么事。我仿佛一下子反应过来，冲上去抓住夏恺尧的手。
“尧尧！你胡闹什么？这不是我们自己家！”
“你给我滚！”夏恺尧一下子甩开我的手。
“你个小偷，滚远点！”
“嗨。”韩旭不以为然。
“有啥不正式的，他还能不同意啊？”
没想到真的被韩旭说中了。
我们本来并没有把这件事和夏恺尧说当什么大事，潜意识里也不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，可是我们都错了。
那时候我们都窝在程星诺家的沙发上，看着电影，甚至说的时候我们的眼睛都盯着电视屏幕。直到我意识到旁边半天没有声音，心里咯噔一声，转头看向夏恺尧。
“你胡说什么呢？”我好笑道。
“尧尧可是直男。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~”
“就是看他对诺哥那个样，你说诺哥出柜我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和尧尧？”
“正室还在这呢。”我佯装生气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