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夏野戏结束没多久,贺小小便告辞离开段府。段静元惊讶于她来去匆匆,更惊讶于段胥和沉英洒脱,要知道段胥此前仿佛刻都离不开贺小小,但是如今却半点想念样子都没有,好像贺小小根本没走似。
在大梁,女子送荷包给男子便是表达爱慕之情意思。
方先野仿佛觉得好笑,他道:“不是,只是觉得荷包上结打得很好看。”
“六瓣花结,是三哥教打。”段静元得夸赞,又得意起来,在这方面她总是很孩子气。
“噢。”
方先野移开目光,转向场中。
世上谁要质疑她妆容服饰和香,那就是她最大仇敌!
她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她和方先野距离太近,他认真地看着她眼睛,在她耳根开始变红之际方先野后退步,淡笑道:“好端端,怎要画出要哭样子?笑总是比哭要好太多。”
“你懂什呀,这样妆便有种楚楚可怜美感。”段静元气道。
方先野望她眼,说:“确实不懂,以为段家小姐这样光彩夺目女子,是不需要可怜。”
段静元被他这句话噎住,她想说她当然不需要可怜,但这说又仿佛自相矛盾,时不知道能说什。
前几日段胥来找他,正事都商量完之后,突然叹着气问他知不知道六瓣花结怎打。
——静元说以前在岱州教过她,但她现在已经忘,定要重新教她。
——方汲啊,你都教他多少东西啊?
现在她学会,学得很不错。
这场出些纰漏却依然精彩纷呈夏野戏在酣战上午之后结束,段胥队伍不出意外地率先拿下五筹赢比赛,更令人惊奇是,这五球分别由五个不同人打进,这些人除段胥外都是第次参加夏野戏。懂行人都说段胥这赢在战术上,段三公子边关行,排兵布阵能力从球场布置就能看出来。
“段小姐现在要回去吗?”方先野撩衣摆端正地坐在席位上,岔开话题。
段静元踮脚张望,见王公子已经不在她们席间。她犹豫瞬,清清嗓子道:“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而复返,暂且先在你席间待阵。”
方先野从容应允。
段静元在他旁边坐下,何知立刻给她倒上茶水,她喝茶时便看见方先野目光落在她荷包上,联想到方才在场上方先野舍命相救情景,便瞬间醍醐灌顶觉得自己发现好大秘密——方先野不会是爱慕于她吧?
她警觉道:“方大人,刚刚您在场上救不胜感激。但是……您再看也不会送您荷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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