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胥给沉英嘴里也塞个蜜枣,俯下身去在贺思慕耳边低声说:“可是怕苦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会儿要吻你。”
“……”贺思慕偷眼看下旁边眨巴着大眼睛沉英,将段胥推开道:“你收敛点,难道也想生病啊?”
虽然话这说,但是段胥给贺思慕塞蜜枣时候她还是吃。她便这样口药个蜜枣,将这整碗药喝完,考虑到这也是段胥平时喝药方式,她无法想象这家伙有多怕苦,他居然是这娇气?
捷些,没有再惊动府里侍卫。段胥走后良久,方先野才端起茶杯继续喝完那口茶,摇着头道:“这人究竟是不是个疯子?”
段胥端着药回到他皓月居时,贺思慕正抱着腿靠在床边昏昏欲睡。她头长发披散落在床上,乌黑发亮,衬着她脸色苍白,身上最艳丽就是那件红色单衣,便如她在他身上画画作样。
乌枝红梅白雪,贺思慕。
沉英趴在床边愁眉苦脸地看着贺思慕,见段胥来便惊喜地去推贺思慕肩膀:“小小姐姐,药来,喝药。”
段胥坐在贺思慕身边,她睁开眼睛,睡眼惺忪地伸出手在空中晃晃,然后拿过药碗准备饮而尽,段胥立刻移开药碗道:“不行,太烫。”
沉英也没被亏待,他嘴里含着蜜枣举着手去贴贺思慕额头,认真感受阵后跟段胥汇报道:“小小姐姐额头不烫啦。”
段胥笑道:“那就好,她这是退烧。”
沉英目光在贺思慕和段胥脸上转转,他兴奋地试探道:“三哥,你和小小姐姐你们两个,是不是……私定终身啦!”
贺思慕想,几个月不见这小家伙成语倒是进步不少。还不待她回答,沉英又开始说道:“小小姐姐,三哥可喜欢你,你喜欢
贺思慕总算清醒些,她揉着眼睛愤愤地看着段胥,声音沙哑道:“做人也忒麻烦,吹个风都能生病。”
每次和段胥换五感之后她总会遇到点什倒霉事,比如坐牢被捅成筛子,比如被鬾鬼殿主袭击,比如伤风生病。她现在是头晕眼花,浑浑噩噩,喘不过气来,总之就是个字——惨。明明是她自己吹风吹生病,她却将这失误怪在段胥头上。
段胥笑着舀起勺药在嘴边吹吹,递到她面前:“机会难得,体验下生病不也算圆满?”
贺思慕侧过头打个喷嚏,揉着鼻子喝下段胥喂药,说道:“这种事情还是少体验好。”
她喝下药,嘴里又被段胥塞个蜜枣,贺思慕含糊道:“又吃不出来味道,也不怕苦,你给吃蜜饯干什?给沉英吃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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