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刚认识颜色不久,只觉得这世上切都艳丽得过头,甚至让她晕眩。段胥背上这枝梅花也是,让她晴日白雪般少年添上几分妖冶,这样看起来也像是鬼魅。
风吹起纱幔,纱幔飘飞隐隐约约间,白皙少年趴在红色床褥间,月白衣裙姑娘胳膊撑着床面在他背上作画,画面说不出旖旎。
“画是父亲教。”贺思慕边画着,边说道:“父亲他很擅长这些,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他和不样,曾经当过段时间凡人,所以对这些东西把控比更好。他会通过各种方式让想象人世样子,而且他直因为不能真体会到而感到内疚。并不怪罪他,且直很爱他,在看来这才是家人该有样子。”
她终于收笔,栩栩如生梅花在段胥肩头绽放。
她低头在他肩上落下吻,段胥转过头来,她又亲吻他眼角和唇。于是段胥扯着
“第次看到你身上这些伤痕时候,就觉得你像是件冰裂纹瓷器。”贺思慕在他背上抚摸着。
段胥趴在床褥里,闷声笑起来说道:“没想到在你眼里这好看。”
贺思慕手抚摸到他腰际烫伤。
“你腰上这处伤是怎回事?”
“原本是天知晓奴印,给烫平。”
触不可及热烈,深不见底谜题。
但现在他不是。
贺思慕觉得她抱着颗炸弹地跳动心脏,脆弱而又坚定,坚定而又脆弱。
那颗小心脏抬起头来看向她,眼睛亮晶晶,说道:“你说是你爱人。”
“没错。”
“你不是很怕疼吗?”
“其实对疼很敏感,但是不怕疼。之前直喊疼只是为让你心软。”
贺思慕拍拍他后脑,道:“你现在倒是很诚实。”
段胥便轻声笑起来。
他背后有道砍伤,伤痕仿佛是根横生枝丫。贺思慕便以颜料和针顺着伤痕描绘着,仿佛从他血肉里长出枝生机勃勃梅花,上面覆盖层细雪。
“要不要留下点印记?”
贺思慕有点诧异,段胥指指铺满桌子颜料,笑道:“无所不能鬼王殿下,你会刺青吗?要不要在身上作画?”
贺思慕怔怔,她看着身青衣段胥许久,才笑起来:“画什呢?”
“雪覆红梅吧,像你。”段胥这样答道。
贺思慕不知道雪覆红梅怎就像她,或许是因为红白配色像她常服罢。段胥很自觉地伸手脱去自己上衣,露出他精壮上身和满身伤痕,贺思慕围着他转圈,便推着他到床边,让他在床上趴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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