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胥这番出神立刻被方先野所捕捉,他叩叩桌子道:“你在走神?”
“在想……前几天你是不是和静元见面?”
“嗯,在金安寺躲雨时偶遇。”
“你喜欢她吗?”
方先野热茶呛喉咙,止不住地咳嗽起来。
不是抓住户部尚书把柄,逼得他让他庇护那些江南富商们捐米捐粮,你就在北边喝西北风罢。”
这个向清傲温和,坏话也会说得像夸赞似方先野,每次见段胥便好似换个人,贯是冷言冷语。段胥时常怀疑方先野在朝堂上与他作对那些精彩言论,到底是演戏还是发自肺腑。
段胥与他碰碰茶碗,道:“你在户部多有不易,辛苦。”
“你少给写点信,兴许还能少辛苦些。”方先野不吃这套。
段胥要做事桩桩剑走偏锋,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命丧黄泉。即便是装作针锋相对,也不需要做得如此逼真,方先野几乎肯定段胥就是喜欢刀口舔血感觉。
段胥果然笑起来,他说道:“打起仗来就是这种玩法,能赢不就行?你习惯便好。”
他这番并不打算改过表现让方先野无话可说。
二人交换军中及朝堂上诸多情况,番排布下来,段胥也不知怎想起贺思慕,突然有瞬间恍惚,仿佛抽离而出以局外人视角来看他们。
从贺思慕这样千百年寿命神仙鬼怪来看他们,不过几十年生命凡人步步为营筹谋策划,或许非常可笑,便如他们看罐子里腾挪跳跃蛐蛐儿般。
他并不觉得这生筹谋有何错处,但他也不能阻止贺思慕觉得,他这样生并无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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