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方大人,恐怕还没有这盛气。”
两人对峙之间,洛羡在珠帘后发话,她是个温婉气质美人,柔声劝道:“两位公子何必置气,雅乐共赏亦是乐事,洛羡愿为二位公子弹曲唱词。”
两人谁都不肯相让,便索性都坐下来听曲。小厮捧着金子又是开心又是担忧,害怕两人闹起来,对洛羡番叮嘱,洛羡笑着应下关上房门。
她在房门口站片刻,确认小厮走远,便眼观鼻,鼻观心,安静地回到珠帘后,拿起琵琶开始演奏起疾风骤雨般曲子。
乐曲响亮
才女,诗词歌赋不输男子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且卖艺不卖身。段胥走前与她相交甚笃,曾掷千金买下她整个月时间。
小厮赔着笑还没说话,便听见有人道:“这不是段三公子?可真是好久不见,你离开这些日子,佳人早被那状元郎横刀夺爱啦!”
段胥转眼看去,正是那户部尚书王大人四儿子,恰好在玉藻楼喝花酒,他长得倒是表人才,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是南都有名纨绔公子。从前段胥与这些公子们也有些表面上交情,他于是笑道:“王公子,你是在说方先野?”
王公子不学无术,故而对这些登科及第士人极尽嘲讽之事,每次叫方先野都是酸溜溜地喊状元郎,段胥高中榜眼之后他看段胥也不顺眼起来,仿佛是在想当初起吃喝享乐,怎偏你没落下功课?
但是段胥怎说也同他样是贵族出身,和那寒门方先野大不相同,王公子轻蔑地哼声道:“状元郎委实是个没见过世面,好不容易有点身份钱财,看见洛羡姑娘眼睛都直,日日缠着洛羡。可惜花再多银子都洗刷不掉身上穷酸气,看洛羡姑娘有口难言,就等你回来呢!方才看见状元郎进来,怕是又去找洛羡!”
段胥闻言配合着怒道:“平日里朝堂上与作对也就罢,还要同抢洛羡姑娘,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他挥衣袖,唤着洛羡名字就往楼上走,王公子脸看好戏表情,小厮则急得拦也拦不住。
段胥走到楼上,径直推开洛羡房门,便见纱幔珠帘间,方先野果然坐在房内。二人惊讶地看着这唐突不速之客,小厮在边赔笑道:“段少爷!您看这次是方大人先来……咱们玉藻楼有玉藻楼规矩……”
段胥径直扔锭金子给他:“玉藻楼规矩不就是钱,今日还就要在此刻见洛羡姑娘,方大人不介意罢?”
方先野面上惊讶神色褪去,他高深莫测地轻轻笑:“段将军刚刚加封,便这般盛气凌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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