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纵刮下齐向然下巴颏,“不喜欢吗。”
这让人该怎回答。齐向然被噎住,干巴巴,他准备要答不喜欢,江纵收回手时在他脑袋上轻拍下:“想好再回答。”
这巴掌不像之前那些,没有太大威力,于是齐向然并不拿它当回事,只是犟着股劲,随江纵胸膛起伏呼吸,指甲跟江纵衣服发出轻微摩擦声。
思考很久,他直接跳过这个问题,提起之前说事情,“要走。”声音低下来,像湎灭在幽幽夜里,“觉得,不留在新南,对大家都好。”
“如果这是你真心想要,”没什犹豫,江纵淡道,“尊重你选择。”
江纵抱着齐向然去浴室。那高个架子,这时候在江纵怀里却像团腻腻软泥。
他脑子里没想太多东西,只有点本能情绪,被男人干不痛快,亢奋过后满足和失落,从虚妄世界沉湎里被迫抽离出来面对现实烦乱。
江纵很细致地给他清洗,齐向然根手指头都没动,他不想理他,恼恨他,却在被他擦干身体抱回床上之后忍不住回抱他。
“怎?”他不撒手,江纵只有跟着他起躺下,床头有盏样式老旧读书灯,开小档位,太老,暖光只有昏昏层。
齐向然还是不舒服,侧躺着,渐渐把耳朵贴到江纵胸膛,听他沉稳有力心跳,过会儿,闷闷地说:“你还真知道同性恋怎做爱啊?”
闻言,齐向然顿住。他做好准备要听到反对意见,却没想江纵说尊重他选择。呼吸声在沉默里显得异常清晰,像感觉到无措时,身体以最本能手段来粉饰太平。安静好会儿,他转头看江纵,昏暗灯光下,齐向然眼里有粼粼碎片,是种支离破
江纵像是笑,胸口随着往下沉,他抬手摸齐向然有些湿润头发,像摸只柔软动物:“只知道怎和你做爱。”
江纵说话很少有让人觉得他温柔时候,但这个时候齐向然觉得他很温柔,比他刚才在床上哄自己时候还要温柔些。
这种温柔让他颗心变得湿漉漉软绵绵。他眨眨眼,视线落在灯光之外朦胧黑暗里,怅惘几秒钟,有点赌气地说:“你好烦,烦死。”
江纵不问哪里烦,他只说:“是吗。”
齐向然等不来他问,不怎耐烦地轻哼声。江纵刚才直没脱衣服,再高级布料这时候也难免有褶皱,齐向然点点用手指去抚,“你知不知道你这妥妥渣男行径,”他数落江纵,以种不算太嚣张语气,“正跟你说正事儿呢,你给拐床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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