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齐向然笑下:“那天他应该是生意上有什好消息吧,心情很不错,把架在他肩上带去摘葡萄,妈……向玲她亲自下厨,做好大桌子菜。”
齐向然陷入回忆,夏天宁静傍晚,电视放着动画片,桌上坐着其乐融融家三口,饭菜香,葡萄香,那是齐向然童年关于“家”最美好
“刚才……在上面听到有人提他,说他拿地出问题……”最终他还是没忍住,“影响大吗?”
“大。”江纵言简意赅地回答他,“拿地时候江涛应该给他透过风,那时候没问题,但他不是管这块,上头风向要变,谁也没法转圜。”
见江纵毫不避讳地说出这种敏感话题,齐向然颇有些震惊。
“赔挺多,资金链维持有些吃力,他现在需要找钱补窟窿。”江纵顿顿,评价句,“不过不论做哪行,这都是很常见事情。”
听完,齐向然沉默很久。
听到这话瞬间,齐向然觉得很是莫名。
不开心?他想他哪有不开心?
他要张张嘴,要下意识地反驳,用以反驳这几个字,却好像强力粘合剂样,将他嘴牢牢黏住,让他只能从胸膛里发出些不成调声音。
他在不开心吗?他为什总是不开心?
大概是不开心这个前提根本不成立,也大概是生活中不开心已经与齐向然成长共生太长年月,因此早成他血肉不可分割部分。哪有人能辨别出自己身上某个部位情绪呢,齐向然回答不出这个问题。
得知这种事情,他果然是只能沉默,什忙也帮不上。
像是听到他心声,江纵又说:“得他自己挺过来,谁也帮不他。”
齐向然低低“嗯“声,“知道。”他抬眸,有些游移,“就是……忽然想起来小时候。”
见江纵似乎有想要听下去意思,齐向然只是稍停顿下,便继续说。
“从记事起,齐正荣他们就直很忙,整天都见不着人影,记得……有年夏天,他们难得下个早班,老远听到车声,还有点不敢相信,跑出院子去看,齐正荣下车,第件事就是把抱起来,用他胡子扎脸。”
静很久,齐向然忽然问:“齐正荣前阵子去你律所……是不是公司有点麻烦?”
江纵淡淡“嗯”声,问:“你想知道?”
如果真是那个人口中所说那样,这个麻烦恐怕不止有点那简单。
齐向然吸口气:“就算知道又有什用?”他垂眸,目光落在江纵肩头,“点忙都帮不上。”
江纵没说话,只是安静地注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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