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垂头丧气,不要不说话。”江纵耐心地,又带点严肃,“齐向然,你得告诉你怎。”
电视机里齐向然随便点电影还在放,声音并不很大,但听得出是部国外爱情影片,英文台词说几句,随即响起首很轻柔钢琴曲。窗外雨下天,此刻还夹在音乐声里沙沙。
齐向然摇摇头,缓慢地仰起脸,用种没什情绪,又似乎盈满情绪目光望着江纵。
江纵没避开齐向然这个目光,相反,他视线更深更有力,带着审视和沉思意味。他们如此对视着,相撞四目好像有淹没万物能力,世界仿佛消失,只剩下彼此立足方寸之地。
音乐声渐渐远去,电视机里传来窸窣声响,逐渐又被两个人莫名沉默盖过去。
是感动?庆幸?还是失而复得惊喜?
都不是。
形容词多得浩如烟海,这刻,齐向然找不出来任何个可以用来形容他感受。又或者他失去知觉,因为他甚至连自己在这世间存在都无法感受。
“找人清理消过毒,石头内部有点裂,不过看不大出来。”江纵盯着齐向然乱蓬蓬头发,低声问他,“给你放哪儿?”
齐向然没有说话。他眼也不眨地盯着那两颗泛着柔光蓝宝石,双肩安详地垂下去,整个人似乎忽然陷入种诡异平静,似乎连刚才见到江纵时紧张和仓皇也不见。
江纵定定看齐向然几秒,忽然起身,去水吧倒两杯水回来,放在茶几上,但他没再坐回去,抱着双臂,靠坐在另个沙发边上。他连这样姿势都迷人得要命。
“好。从这秒开始,们进入恳谈时间。可以吗?”
除对眼前这个人,江纵从不会有如此强大耐心,他几乎在循循善诱,“你可以跟表达任何你想要表达,心情、想法、要求,都可以。”
从上往下这样看齐向然,好像他还是那个明艳动人、无忧无虑小孩,现在也许是个好时机,“但是然然,你得跟讲真话。”
江纵收回手,皱皱眉:“齐向然?”
齐向然仍然没有说话,像被魇住,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虚浮缓慢。
江纵眉头蹙得更深,因为齐向然现在反应全然不对劲。他把人带到沙发,按着肩膀坐下,自己则坐到齐向然对面茶几上,垂视他良久才开口:“虽然晶体有些开裂,没那完美,但它依然是独无二。”
“如果不想要这个,以后再买别也可以。”
他注视着齐向然,而齐向然始终低着头,只留给他个隐藏在乱发里发旋,像某种执拗化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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