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里平淡
强硬让齐向然立刻回想到下午江纵刚见他时那个眼神。
齐向然笑
声，眼里却是复杂：“怪得很，现在连
住哪里都要管。”他问江纵，“凭什
啊？”
他没注意自己刚才在熟度上勾三分。
江纵抬头看他
眼，将自己盘中牛排切成适合入口大小，然后将齐向然嫌弃那盘换过来。
齐向然吃牛排从来只接受七分熟往上，再生点都不行，江纵给他切好这份，竟然是他贯喜欢口味和熟度。
他捏着叉子，看眼江纵面前那盘肉，问：“你什时候喜欢上吃这种带血？”
江纵却没再抬头，只对他说句“吃吧”，然后自己面不改色地继续用齐向然那份。
工装裤，在这里面显得十分格格不入。
江纵让齐向然先点菜，齐向然却有些心不在焉，只是随便在菜单上勾几道。江纵注意到他神情，再看眼他菜单，目光停顿几秒，点好自己要吃之后跟侍应生说谢谢。
“在想什。”江纵问。
齐向然正看着桌上玫瑰出神，听到江纵问他，他赶紧将视线挪到烛台上，再挪到窗外，窗外是已到盛时落霞，楼房玻璃、江面，似乎整个世界都被染成落霞斑斓壮丽颜色。
“没想什，”齐向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把视线落到哪里，最后还是又看向烛火影绰下玫瑰，“发会儿呆。”
因为两人都不说话，顿饭吃得很快，但下楼时夕阳已经不见，只留下空气里还在蒸发大地余温。
齐向然整个过程中都显得兴致都不太高，或者说情绪很不对。上车，江纵习惯性地打开回家定位，齐向然瞟眼，转身就要下车。
“干什？”江纵锁车门。
齐向然反问：“你要回家，跟着去干嘛？”
“今晚住那里。”江纵说，“以后都住那里。”
江纵顺着他视线看过去，也注意到那几支红玫瑰，正要说什，却被电话铃声打断。齐向然往椅背上靠，忽然听到身后情侣讨论起明天七夕节怎过。
他肩膀僵僵，这才发现原来不止他们这桌，几乎所有靠窗情侣位桌上角落都放有玫瑰花。
幸好刚才想问那句话没问出口。齐向然看眼正在接电话江纵，脑子不热，心脏也不跳。
他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因为江纵要开车，他们没有要酒，江纵点款葡萄汁，齐向然觉得味道不错，多喝几口。他俩从江纵那个电话挂之后就再没交流，直到上牛排，齐向然切开之后有些嫌弃地皱下眉，推到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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