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会就是不会，正合他意。齐向然用含着感激
眼神看他，接着对男人露
个笑，让人傻住。他把手机放回去，另
只手也搭上男人肩膀，带他慢慢摇进舞池。
接下来几天，这人竟然真包场，还没让齐向然给他打折。
看微信余额时候齐向然乐得不行，这男人多半是第次来跳莎莎舞，也不懂规矩，顶破天只敢捏捏腰摸摸屁股，调两句模棱两可情，这对齐向然来说根本不痛不痒。
本来他怕人察觉，直都是打枪换个地方，结果撞上这愣头青愿意砸钱，硬是破例接连到这舞厅跳快周。
这男人话很多，也没什
绷绷系条皮带，年龄大多四五六十，偶尔晃过两个头发白透。
这个年纪，光棍有，但绝大多数都有家。舞女们很多也都成家，不过在他们看来这没什，来这里人只在乎首歌时间里彼此都心知肚明刺激，演也不用演逢场作戏。
舞客里头，熟客和生客很容易分辨，前者大方地游走、观察，主要用穿着来判断某个舞女能提供服务底线，这种人不大会挑选齐向然；后者更多在踌躇、停顿、试探、考虑，这类人是齐向然顾客群体，但这家舞厅里似乎并不多。
舞池灯光又暗下来，只剩下主射灯和魔球灯幻动五彩光斑，闪烁得很暧昧。很多舞厅在三连曲以后会用曲萨克斯全场熄灯，用来给大家提供方便，不过最近查得严，齐向然没怎碰见。
等十多分钟，三局消消乐结束，没人过来挑他，齐向然不再想闻人堆里廉价香水味，收起手机，抬眼，身形轻巧地掠过身旁两位穿齐臀吊带裙女人，走到那位直在他余光里畏畏缩缩打转中年男人旁边，弯腰捡起来条珠串，直起身，用掌腹擦把，递到那人面前。
“啊，啊是
菩提串儿。”那人接过来往兜里塞，没敢抬头看齐向然，耳根子红得滴血，期期艾艾地笑，“谢谢你啊，美女。”
齐向然视线刚好往下垂，落到他明显被掉发烦恼困扰头顶，也嗅到他不算太重汗味。两秒后，他把只手搭到男人肩上，察觉到这人激动，于是拿出手机，给他看价目表。
原价曲十元，包场三百，但因为自己是个哑巴，没办法陪他说话解闷，所以包场可以给他打八折。
男人花点时间看完，抬起头，用种齐向然见惯目光看他，兴奋、好奇、期待，还有那些怜惜。
他点头，说想要先跳首，以后再来包场。视线没从齐向然脸上移开过，他强装着镇定，又有点害臊：“但不大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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