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晚无语,小心翼翼把火苗移近点燃,刚点着他就像踩弹簧样跳起来,拉着邵知寒跑到几步之外。
炮捻被点燃,燃到尽头时第个小炮竹呲得喷出束火花,火花点燃第二只炮捻,又是束金亮,依着邵知寒摆出顺序,个“晚”字在此起彼伏光亮中成型。
齐晚看得心喜,怪不得邵知寒都跑去拿打火机也不拿现成鞭炮拆开来。果然只有自己点点挑拣拼凑成,又亲手点燃光景最好看。
心花怒放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。
细细碎碎
齐晚好奇,天天无生趣邵影帝怎会对这些小孩子把戏感兴趣。
邵知寒边摆炮捻边说:“以前拍年代戏时见,穷人家大人就是这唬傻大儿。”
齐晚:……
还能不能愉快玩耍。
邵知寒还蹲在地上摆着,西装外面罩着挺括毛呢大衣,怎看都和眼下行为格格不入。
虽然是在国外,但这片住多是华人,到过年鞭炮放得尤其生猛,落地红色快要把雪面覆上。
邵知寒弯腰像是在找什东西,他捡起个没有被燃到小炮竹,只有个指节那长,递给齐晚:“看见没,照着这个找,回来之前多找点。”
邵知寒迈开长腿离开,齐晚捏着小炮竹愣愣发呆,这是要干嘛?
但他还是听话地到处找,在邵知寒拿着打火机回来时已经捡几十个,两只手都快要抓不住。
“傻子,不知道找个地方放下吗?”邵知寒敲齐晚脑袋,“要是待会儿再回来,你是不是嘴里都得叼满。”
炮捻摆出图案慢慢完整,像鱼骨纹连成个字。
齐晚认出来,脸皮儿有点发烫,他抬杠道:“你这什意思啊,想把炸?”
“不,是想看你呲花儿。”邵知寒把打火机递到齐晚手里,“小时候没玩过吧,你来点。”
齐晚像接过魔法棒样,欢欣又忐忑,他把火苗靠近最起始炮捻又回头问:“真不会炸吗?”
邵知寒:“在,它不敢。”
齐晚撇嘴:“你又没说要干嘛。”
邵知寒嘴角含着笑接过来,把小炮竹从中间掰成两半,力度刚刚好让裹在炮身中间炮捻露出来,但另半炮皮又没有完全断开。
他把掰好小炮竹放地上,又拿起另只用同样方法掰开,摆在地上时将第二只炮竹头部露出炮捻和第只肚中露出炮捻连在起。
接下来每只都是如此摆放。
齐晚看着看着好像猜到邵知寒要干什,他小时候隔着窗户见别家小孩玩过,心里有点激动问:“你怎会知道这玩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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