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吃要死没有任何味道破烂糕点!你在打发叫花子吗?你家金雕玉器那有钱,你什拿不出手,用块你自己都不想吃破烂东西羞辱。就因为爸妈是你们家佣人,所以也是要是你佣人?”
不是,不是那样。齐晚嘴唇惊颤地发抖,那时候他只有六岁,身体弱很多东西都不能吃,他给丁凡是所有营养糕
直到今天下午在修车店听见那番对话,齐晚依然抱有丝幻想,所以他始终没有质问为什是你害,他直在顾左右而言他,他希望丁凡不知,希望丁凡否认。
可丁凡句话就把他逼向死路。
你都知道。
“是,知道。”齐晚眼睛痛得要瞎,他像等着屠刀落下人直直看着丁凡问,“为什,为什啊小凡哥。”
丁凡低头笑,再抬起时是齐晚从没见过样子,抹去十余年温柔假面,他讽刺地问:“为什,齐晚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?”
知道。”
句话,弦断,再无生机。
从在修车店听见两个员工谈话开始,齐晚心中恐惧就不可遏止地增长。
当年他们四人开车到山下,胎压不稳,去修车店里时是丁凡跟他说处理起来比较慢让他坐外面等。
故障是丁凡告诉他,车是丁凡开进去,那还有谁能有机会去动刹车?
“不知道,你告诉为什为什为什!”齐晚心底发寒,用声音来壮胆来抗拒,这个像鬼怪样笑着人不是他小凡哥。
“为什,因为你虚伪自私做作恶心,你毁辈子,只要你活着天这世上就没有!”
齐晚踉跄后退步,丁凡来之前他想过无数个理由,无非名与利,却没想到丁凡会说出这样话,只是因为他自己。
“怎可能……”过去画面明明那清晰,是陪着齐晚度过每个难熬夜晚想念,他声音哽咽像碎玻璃:“你说过,只要你活着天,你就是最好兄弟。”
“兄弟?你也配。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?齐晚,见你第天你拿什东西羞辱?”
齐晚直怀疑当年刹车故障不是意外,原来真相从来都摆在他面前。
何止刹车不是意外,三年前他为什突发心悸?三年后山地速降他为什又突发心悸?
两次出发前他都接过丁凡递给他水。
翼装飞行前丁凡进过他房间,山地速降前丁凡和他起擦链条,中途舒曼曼有个问题叫他,他想也没想就把车子交给丁凡。
他有无数个可以怀疑苗头,他有无数个可以怀疑人,却独独从未有过丁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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