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之后,女眷们移去前厅赏梅,罗宜宁往中堂走去。程琅正站在中堂屋檐下面等着她,微微皱眉看着她:“你找何事?”
罗宜宁自怀中拿出陆嘉学珠串,仔细地看会儿。小小金色佛号,刻得那样深。
这是陆嘉学护身用佛珠,当初她生产艰难时候陆嘉学留下,果然护她平安,后来他就出事。现在他既然回来,怎可继续留在她这儿,便还他,保他平安吧。她把它用手盘,然后给程琅。
“你还给他罢。在罗家,东
谢蕴却想起原来罗宜宁和程琅是议过亲,指不定罗宜宁对程琅还有些什心思,她想想就不喜欢。
“做好。”谢蕴拉着他手说,“你随去尝尝,让婆子放凉等着你呢。”
程琅应声,与在场诸位告辞离开。
“四弟妹也就在四弟面前才是这副样子,平时和谁说话,都是爱理不理。投桃报李,四弟对她倒也挺好,竟然通房也没得个。”程大奶奶见两人走远,就笑着说。
“人说那等风流之人,遇到自己最专情女子是最痴情。”程大奶奶悠悠地道,“看四弟大概就是如此。倒也难得。”
程琅是没有看到她。
他柔声和几个嫂嫂相谈,倒是甚欢,几个嫂嫂被他逗得大乐,罗宜宁自当慢慢地喝茶。
讨女人喜欢,他是相当有本事。
待有人笑着喊宜宁声“三太太”,她才侧头听那人说话。
程琅看到她竟然在其中时候,笑容竟也淡。早听说她回来,直没有见过。
程大奶奶向对谢蕴不太客气,更难得称赞两人几句。
罗宜秀嗑着瓜子,回头看到罗宜宁正在出神,捅捅她:“你想什呢?”
罗宜宁回过神来,摇摇头说:“……没什。”
只不过是岁月流逝,万物变迁罢。程琅生疏和避之不及,她怎会看不出来呢。
罗宜宁站起身来,低声叫珍珠附耳过来听。
这种情绪很奇怪,罗家和程家在个胡同里,近在咫尺。他明明知道,日落而作,日出而歇,这个人离他距离也不过是炷香功夫。但他看不到她,感觉不到她在何处存在。不料她这日竟然在这儿。
程琅恢复从容淡定,与罗宜宁轻轻颔首,算是打过招呼。
谢蕴却已经看汤过来,见到程琅回来。三两步上前挽住他手,嘴角露出丝笑容:“你今天回来得这早啊!”
“是下朝早。”程琅亦是微笑着对谢蕴说,“记得你昨日说要做什汤给喝,可做好?”
说话时候看也不看罗宜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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