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干净精致衣裳,只剩骨头连着皮腕间带着雕琢华美银镯子,白发丝丝被梳妥帖。
而棺材其他地方,则被塞满大大小小红珊瑚花。
底下层已经枯萎,而更上面层,却是刚被摘下来,开得艳艳红珊瑚花。
她被红珊瑚花拥簇着,而被放到她胸前那朵,周晏
隗朗猛地抬起头,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眼池楹院子。
周晏弯弯眼,看着他动作,从喉咙间吐出个嗯字,意思是你不信大可进去问问。
少年看他气定神闲样子,终于信他说话,他突然变得局促起来,说出来话声如蚊呐:“就是想让阿奶回来”
他说到最后,带着周晏去自己家。
和上次给药时让他站在门外不同,周晏跟着他穿过低低矮矮门檐,看到屋里情况后,不由得愣在原处。
他就站在不远处,泼墨般火烧云笼罩在这个小岛上方,显得他整个人都渺小极。
周晏只扫眼,就看见他胳膊上还绑着绷带,显然是伤口还没有好。
见周晏望过来,隗朗有些无措地低下头,只露给他个头顶。
周晏停住要走脚步,他对沈妄说声:“你先回去,或者在这里等,去去就来。”
他说完,就朝隗朗那边走去。
隗朗家屋子并不大,但和其他人家屋中央供奉着神佛不同,隗朗家屋子正中央,却是停着口棺材。
那棺材没有阖上,而是敞亮打开着,隗朗带着他走到棺材旁边,周晏微微低头,就看到棺材里面静静躺着个老人。
她已经很老,头发全白,薄薄层皮覆在枯瘦骨头上,每根骨头相连间棱角都凸出清二楚,有地方骨头撑着皮,看着都让人害怕它把皮给刺破掉。
看便知这老人已经死去多日,只不过不知道用什方法保存下来,到现在尸体还没有腐烂。
即便尸体被人细心精致地护养着,可到底阻挡不住满身尸斑。
待周晏走进,隗朗竟是伸手,把个东西递到他眼前。
周晏看,居然是那日他在阵眼上割自己用那把刀。
“对不住周大哥,这次是来给周大哥道歉,”他声音低低,却满含着愧疚,“周大哥想怎处置都行。”
周晏被他席话说错愕。怎现在小孩儿,动不动就要自残。
他伸手接过刀,但却没像隗朗话中意思拿来“处置”他,而是手翻,将背在身后,开口声音中含些笑意:“你们岛主可是什事情都告诉,你呢,你又是为什答应做这些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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