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不信也没办法,他和沈妄只能赌把。
“不问为什杀你?”池楹用没有受伤手撑地,站起来。
“先不问这个,”周晏笑笑,“想问问你刚刚那个人是谁。”
池楹沉默瞬:“云芜,在天道认识个故人。”
“别问知不知道你们两人事,”他咬咬牙,“个兔子,哪明白你们那些劳什子破事!”
他倏尔笑笑,伸手指指沈妄,又道:“阿晏,不要相信他。”
随着男人话音落下,四周空气荡,他便消失在虚无之中。
像阵风,不知姓名,来得突然,去也没有踪迹可寻。
随着他消失,气氛终是不再这压抑。
周晏将目光转向看起来和这个男人很熟池楹身上。
已经被朝阳渡上层浅浅灿烂金黄。
不算强曙光,但也足够照清楚此时片狼藉。
周晏和沈妄此时站地方,正正好是整个空地中央,在他们身后不过几步,便是祭祀大阵高台,而男人就站在森林小道汇入空地入口处。
虽说是入口,但也已经被纷落树叶遮完全,看不清楚。
从周晏视线望去,最近几丈参天古树,全都已经秃,地上到处是落下树叶,已然将空地上祭祀阵遮个完全。
周晏失笑,他环顾圈:“你们兔子布阵,都挺废叶子。”
他这句话含着些调侃意思,清清淡淡,池楹听,直提着心竟放下来。
昨晚上你死活,刚刚相互试探剑拔弩张,似乎都在周晏这句话中消散。
池楹扬扬下巴
此时周晏满身是伤,而池楹情况也不太好,只有个沈妄,虽眉目间沾血,但其他地方确是没什问题。
“还要杀?”周晏问。
池楹甩甩手中双钩,深深地叹口气,惋惜道:“他都来,杀不成,不杀。”
他歪歪头,露在外面兔子耳朵就跟着垂下来,晃晃:“你信吗?”
灼日剑重新伏回他手腕上,周晏温声道:“你既然说,就信。”
在三人不远处,池楹正低垂着头,斜斜坐靠在颗古树边。
站在小阵法上那些人,包括隗朗,都已不见踪影。
待浓雾散去后,池楹也看见周晏三人,他目光扫过周晏和沈妄,最终停留在白衣男人身上,池楹扬扬眉,对男人道:“就猜是你。”
他语气熟稔,显然与男人认识。
男人没有理会他,只是将目光放到周晏身上,柔声道:“阿晏,不能在这里待太久,便先回去,阿晏且等等,总会来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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