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，是
阵脚步声。
姜乐忱
眼皮黏在
起，耳朵里像是蒙层“空气薄膜”，他可以听到声音，但声音忽强忽弱，听得
“导儿，”小姜同学可怜巴巴地开口，“对不起……
影响剧组进度。”
“你有什
好道歉？”林岿然把他手放回被子里，帮他掖好被角，安慰道，“是应该对你说声抱歉。对不起，身为导演没有合理安排拍摄日程，让你病情加重。”
姜乐忱：“那明天戏……”
“你都烧成这样，还管工作？”林岿然说，“明天给你放假，和鲍老师说好，明天主要拍他戏份，你快快好起来别让们操心。”
他又细细安慰姜乐忱几句，又叮嘱旁小助理，今天晚上就守在姜乐忱床边，若明天早还不降温，不论如何都要送他去医院。
然也看出他身体不舒服，没戏时候，就让小姜裹好衣服上车里呆着去，给他把暖宝宝、热水袋都装好，生怕这个金疙瘩病情加重。
但好不灵坏灵，月底大风降温又遇上冰雨，姜乐忱在零度以下户外拍整天，当天晚上体温就烧上去。
他强撑着完成今天拍摄任务，等晚上回到宾馆后，头栽倒在床上，全身都像是脱力般。
助理吓跳，抖着手要打120。
“别打别打别打，”姜乐忱迷迷糊糊睁开眼，拦住她，“去医院也不过是挂水开药。行李箱里有药，吃退烧药睡晚就好。”
可能是药效起效、可能是床铺太舒适、也可能是林岿然声音太过温柔……
姜乐忱昏昏沉沉地闭上眼，放任自己沉入梦中。
……
这晚姜乐忱睡得并不安稳，半梦半醒，噩梦美梦轮番而来，从骨头缝里透出股酸意。吃下去退烧药确实起些效果，这晚上他出不少汗，全黏在身上，被子沉沉压着他，他提不起力气，想翻身都翻不动。
隐隐约约，好像有晨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。
助理赶忙给他拿药倒水，又去旁边餐厅买肉沫青菜粥，守着他吃完。
姜乐忱囫囵吃药，躺回床上，空调暖气开到最大，被子也盖两层。林岿然听说他发烧，刚收工就过来看他。
男孩烧得脸颊耳朵都红艳艳，浑身都烫吓人。
林岿然摸摸他手，只觉得姜乐忱手心都是汗。林岿然又是心疼又是自责，坐在他床边，轻轻握住男孩手，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。
姜乐忱明明都烧成这幅鬼样子，还有闲心胡思乱想，居然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之前看同人文学，觉得自己真像个不省心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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