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车后排
个身影，明明已经困到睁不开眼，却掐着自己大腿不允许自己睡觉。他时不时看眼手机，焦急等待着右上角手机信号格格变满。
不知过
多久、不知拐过几道弯，手机信号终于摇摇晃晃地
“迟到总比没到强嘛！”姜乐忱回答，“考试都有二十分钟迟到缓冲呢，二十分钟以内，还能继续进考场，二十分钟以外只能明年再战——既然注定要迟到，那肯定迟到少点好啦。”
小姜顿顿，又说：“而且，如果听不到
‘恭喜’，闻桂那家伙今晚肯定不会睡觉。”
“你就这
确定他会熬夜等你？”
“那当然！”姜乐忱得意地说，“桂桂子可是最好homie，解他就像解自己样！他有什心思都逃不过！”
林岿然心想，那可不定。
友抱什希望。
林岿然抬起手，替他掸掸头顶雪：“刚才那遍非常好，不管是你还是鲍老师，表现得都没有瑕疵。但是和摄影老师商量过，还是需要补几个镜头，所以小朋友你还要继续努力。”
“哦……”姜乐忱又问，“那补完镜头之后，是不是就可以提前收工？”
“嗯。”林岿然看眼表，为今晚这场雪夜高潮戏，行程单原本做到凌晨五点，赶在日出前收工。剧组从上到下都认定，姜乐忱肯定会在这幕戏里吃螺丝，说不定要翻来覆去拍个十几条。
但姜乐忱超常爆发，极大缩减预计拍摄时间。
……
凌晨三点，《金苹果1号》剧组提前收工。
除灯光组和摄影组以外，演员们和其他工作人员先行离开。
雪势渐渐小下来，但司机不敢掉以轻心，漆黑山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。大巴车小心翼翼行驶在公路上，车灯照亮前路，他用比来时更慢速度，慢慢向着县城进发。
车里灯光已经熄灭，所有人都被睡神召唤，滑向梦深渊。
林岿然：“提前收工这开心？今天又没让你早起。”
“嘿嘿~”小姜同学坦荡荡道，“今晚，不对，已经过零点，所以应该是昨晚——昨晚是闻桂比赛决赛嘛，想早点回去，看他比赛回放。”
深山老林里点信号都没有，虽然小姜知道闻桂夺冠是板上钉钉事情，但他心里还是有那点点不放心。他迫不及待想赶快完成今天拍摄任务，所以刚才才会在镜头前超常爆发，条通过。
听到姜乐忱回答，林岿然怔住。
男人沉默会儿，问：“……比赛早都结束，你早回去会儿，或者晚回去会儿又有什影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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