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等唐礼回复邮件期间,秦濯盯着门上小窗来回踱步,看到喻肆走人才勉勉压下点烦躁。
刚刚他离开时候看眼阮乔,他就那样毫无防备地靠在床上,任喻肆拿着湿巾给他擦眼睛下泪渍。
喻肆有两根手指
可是此刻他真很想给过去自己拳,把那个被风沙挡住双眼荒芜麻木人打醒。
他想现在就冲进去把阮阮抱在怀里忏悔,想给他承诺最好疼爱,辈子都把他含在嘴里宠。
可是当秦濯刚抬起脚步时,他听见喻肆说。
“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,不要多想,还有什想要吗?”
阮乔现在精神是很差,连吃都没有胃口还能有什想要啊,他困困地闭上眼说:“没有啦,就想不要见到讨厌人,不要碰到讨厌事,好好睡觉就好。”
他轻蔑地说,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小孩子倾诉欲。
如
果他能早点解宝贝过去,他就能知道为什小家伙总是那样不安。
个居无定所小可怜要怎对这个世界有信任,有安全感。
但是阮阮却大胆地把所有爱和信任都给他,毫无保留。
都知道阮乔过去因为父亲案子过得不轻松,可也只是停留在这样个生硬客观认知。
他怜爱,他会把小孩儿抱在腿上哄,可他却从没有问过那些伤疤是怎样来,现在还疼吗。
他高高在上地以为自己经历过可怕苦楚,其他人伤再疼也不过如此。
可是所有伤害都会留下痕迹,何况是在宝贝最该被好好保护十三岁。
当他点点用纸巾吸去身上脏水时候,当他被关在漆黑小屋求告无人时候,当他无法解释校服不是自己忘带时候,他又是怎样害怕和无助呢。
秦濯定在原地,再无法动弹。
不要见到讨厌人。
他再不想承认,可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讨厌人就是他自己。
秦濯躁郁地拎着冷掉小馄饨,进隔壁病房。
「阮乔经历发,最详尽版」
可他都做什啊……
他说不能理解宝贝纠结,他说承诺都是无用孩子话。
他次次想用冰冷道理把那颗伤痕累累心驯服。
甚至觉得能包容宝贝任性矫情自己多情深伟大。
懊悔是最无用情绪,秦濯从来不回头去看。
秦濯心脏麻痹片。
阮阮总是把天真和热烈留给他,他便觉得切都过去。
当阮阮追问他过去,希望抚平他伤疤时候,是不是也期待他能问句他受过怎样委屈。
可是当时他说什。
他冷漠自大地反诘,追问过你过去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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