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时候,祁景琛动作神态都透着不耐烦,就好似沈则鸣是个难缠且烦人客户,作为乙祁景琛不得不抽时间应付。
想到这儿,沈则鸣哑然。
也就是在这刻,他突然意识到,祁景琛对他,连最初重逢之后客套和恶劣戏弄都没有。
他是空气。只要祁景琛愿意,沈则鸣在他生命中,乃至不如只苍蝇,可能连陌路人都算不上。
寒意从后颈爬上头顶,又扩散到全身,沈则鸣感到脊背发冷,罕有地生出股惧意。
在无视他。沈则鸣不知道做错什,又好像知道他错误——关于十年前那场残忍分别。
可是他要怎做?时间越久,有些东西似乎就没有再去解释必要,想听那个人或许早已不在意。
他不喜欢被无视,这种感觉就像他对祁景琛来说,甚至不如只恼人蚊子来得重要。
客厅里谈话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半。待灯灭,切归于安静,沈则鸣轻手轻脚打开房门,走到另间客房门前,没有犹豫,直接推开房门。
祁景琛还没睡,眼镜放在边,半躺在床上刷手机。
祁景琛走时候,他不怕。祁景琛回来报复他时候,他也不怕。
他最害怕是像空气样无视。因为那意味着,此后余生,他和祁景琛将毫无交集。没有交集就没有未来。
沈则鸣瞬间红眼眶,他沉默地低下头,关门离开房间。
但是在门关上那几秒,沈则鸣又抑制不住心底那些疯狂滋长念头。他想,如果没有爱,有恨也是好。
遗忘才是死亡开始,所以他要祁景琛永远恨他。
他好像根本不意外沈则鸣来找他,淡漠地抬眸看他眼,视线又移回手机屏幕,声音平淡没有起伏:“什事?”
沈则鸣揪紧衣角,发现他和祁景琛之间真没有话题可聊。
那他来做什呢?
沉默蔓延在房间各个角落,祁景琛手指在手机屏幕轻点几下,关机振动声响起。他脸上没什表情,看着沈则鸣,淡淡地说:“困。”
这就是明显逐客令,沈则鸣有些慌乱地微微睁大眼睛,动动嘴唇,小声道:“那个视频……你——”“嗯,烧。”祁景琛打断他说,“还有其他事?要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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