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很痛,其实都很痛。
他仰起头用力喘口气,等声音不再哽咽,隔着门板对祁景琛说:“等你回来杀。”
外面很快响起脚步声,由近到远。
祁景琛走。
沈则鸣等到晚上,祁景琛也没有来。天黑,这里透不进光,莫名,沈则鸣心跳很重,他摸索着解开绳子,拖着椅子艰难地走到门口。
沈则鸣闻言,平静地看向矮柜上水果刀,声线没什起伏地说:“那你就杀。”
不知道为什,听见这话那秒,祁景琛很轻地皱皱眉,眼里冷静分崩离析。
他拿起水果刀,拿掉套在外面壳子,刀尖抵在沈则鸣颈侧,表情像要吃人,“你以为不敢?”
“是不是只有死,你才不会跟分开。”
沈则鸣看他眼,声音很淡:“是。”
废弃杂物室。
从天台出来时候,雨就停,沈则鸣没打算这副样子回去上课,高中以来第次逃课,从围墙翻出去以后,就被紧跟他出来祁景琛截住,带去那间废弃杂物室。
杂物室堆东西很多,许久没有来缘故,空气里都是灰尘和霉腐味,祁景琛把他捆在杂物室唯把椅子上。
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根铁链,用锁锁住他脚踝,旁边矮柜上放把看起来非常锋利水果刀。
沈则鸣应该感到害怕才对,可他却觉得胸腔闷痛得厉害,好似除悲伤,什都感受不到。
外面有声控灯,椅子滑行动静不小,灯应声亮起,沈则鸣看见放在门口钥匙。
祁景琛锁他
祁景琛瞬间淡漠下去,眼睛里不再有其他情绪,被浓烈到窒息恨意代替。
他说:“你真残忍。”
沈则鸣感到抵在颈间刀往里扎几寸,不太疼,还有点痒,于是他笑笑,闭上眼睛说:“对不起。”
可是最后祁景琛什也没做,他扔刀,定定地看沈则鸣会儿,眼睛血红,像是无法忍受般,关上门走出去。
成串眼泪滚下来,沈则鸣紧紧咬住嘴唇,他知道祁景琛没走远,就靠在那扇漏风木门后面。
祁景琛站在离他步远地方,很冷静地看着他,没有脆弱,没有无措,眼神甚至算得上恐怖。
过会儿,他眼睛看向别处,有些慢地说:“以前养过只猫,很喜欢他,所以把他关在家里地下室,每天给他送吃,用零花钱买玩具陪他玩。”
“但是有天。”祁景琛视线又落在沈则鸣脸上,“猫自己跑出去,他吃别人喂东西,用脸颊蹭那人手掌。”
“他不要。”
“后来,猫死,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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