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门没关,外面能清晰地听见里面动静,没过多久,值班护士和医生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给盛娟注射针镇定剂。
世界终于安静下来,祁景琛松口气。
医生看看穿着校服浑身湿透祁景琛,又看看昏睡过去盛娟,语气有些不忍:“有时间带你妈妈去精神科看看,她这种情况需要住院治疗,平时最好别让她受刺激,尽量保持好心情。”
类似话祁景琛听过很多次,他点点头,“知道,谢谢医生。”
盛娟上次割腕进医院,是三个月前。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搬家,和祁寒山住在同个小区,祁景琛也没有转学,每个月最后天,祁寒山会带他出去吃个饭,算是完成这个月父子感情交流。
被刺激到,陡然增大音量,“你知道什?知道为什不告诉?你不愧是祁寒山种,就知道骗!”
被盛娟抓住手臂早已渗出血,细细条缓慢地滴在床单上,祁景琛看眼,眸中闪过丝,bao戾,却平稳地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纯白床单上那点红太过显眼,盛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。
下秒,只听见她惊呼声,含着泪,眼中是浓浓愧疚自责,像个真正母亲那样用力抱住祁景琛,轻声道:“景琛,妈妈错,妈妈不是故意,你、你不要生气,原谅妈妈好不好?”
祁景琛攥紧拳头,疲惫不堪:“好,原谅你。”
也许外国人都风流成性,祁寒山不是个合格父亲,也不是个合格丈夫,他在祁景琛生病发烧时候领着新秘书在家里滚床单,又在盛娟三十岁生日那天提出离婚,用最温柔声音说出最残忍话。
离婚之后,盛娟勉强算是个正常母亲,她也讲睡前故事,也陪祁景琛玩玩具。只是在某些特殊日子,例如祁景琛生日,精神状态会有些怪异。
得知祁寒山再婚消息让盛娟彻底爆发。从那以后,盛娟变得古怪癫狂,她开始翘班跟踪祁寒山,尾随祁寒山新婚妻子,甚至带着祁景琛搬到祁
如果盛娟意识再清醒点,大概就能看到她正对那面玻璃窗上,倒映着祁景琛浸满霜雪眉眼,和洇在霜雪之下拼命压制厌烦恶心。
但是她没有。
她揪着祁景琛衣领,拳拳砸向祁景琛,哭喊道:“祁寒山不能有孩子!除你,除你他不能、不能再有别孩子!他不配!景琛,妈妈只有你!”
“你快去,快去拦住他们,就算你跟,祁寒山财产半分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。你快去啊!是要妈妈跪下来求你吗?”
祁景琛想,他可能要忍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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