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灯转绿,后车急促按响喇叭,祁景琛垂眸看眼渗血食指,唇角绽开个意味不明笑。
六点过刻,祁景琛和沈则鸣走进来那秒,喧嚷包厢瞬间安静下来。
众人阵惊愕,先看向祁景琛,目光落在沈则鸣脸上时,明显多层犹疑。只是祁景琛吸引力
说话声戛然而止,沈则鸣心头跳,整个人僵住。
祁景琛拇指按住他流血下唇,他怔怔抬眼看过去,祁景琛却面无表情地收回手,低头含住沾着他血拇指。
“多少年,还咬嘴唇。”他语气是那熟稔,熟稔到好似可以跨越中间相隔这十年,甚至消解十年前那场颇为难堪分别。
沈则鸣眼皮抖两下,更用力咬住下唇,两秒后随着祁景琛很轻声啧,他下巴被祁景琛紧紧扼住。
“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?”祁景琛眼底盛着薄怒,湛蓝眼瞳像深不见底漩涡,沈则鸣多看眼,就要卷进去。
声。
这时候祁景琛态度不复方才在办公室那般恶劣,甚至算得上和善。
他左手握住方向盘,右手轻抚相着框边缘,眼眸低垂,仿佛陷入回忆,轻声说:“周骁其实是继子。”
“跟爱人相识在场酒会,那天下雪,她没带伞,个人站在雪中——”“够。”沈则鸣有些失态地打断祁景琛絮叨回忆。
远空阴云密布,低垂天幕好似随时要坠落,他按下车窗,裹挟着微弱水汽晚风拂面而过,短暂缓解他心头窒闷。
他稍稍错开视线,却和全家福中周蕙心对上。
阴云坠得更低,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气势,沈则鸣盯着周蕙心搭在祁景琛肩上手,那些恶劣念头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。
红灯只剩十秒,沈则鸣撩起眼皮,同祁景琛对视眼,张嘴狠狠咬住他指尖。
“嘶。”祁景琛痛得皱眉,望向沈则鸣眼神多两分阴鸷,“几年不见,属狗?”
口腔里祁景琛指尖渗出血和沈则鸣自己血混在起,沈则鸣舔下,满意地勾起唇角,松嘴放开祁景琛手指,神色淡然道:“快迟到。”
沈则鸣咬紧牙关,全家福中周蕙心巧笑倩兮模样和眼前祁景琛搅浑在起。
短短十几秒,沈则鸣心中闪过无数念头,他用力咬住下唇,直到口中泛起血腥,他才睁开眼睛。
“这是祁先生家事,不必知道。”
“是?”祁景琛偏头笑着,落在阴影里侧脸干净利落,“以为沈老师很想知道。”
沈则鸣攥紧指节,面上平静从容,淡声道:“祁先生想多,别人事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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