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胡说！天上
神仙都听着呢。”晏秋说着，重新拿起桌上刚削好苹果。
“神仙？”黎郅听得稀奇，“你什
时候开始信这些
？”
“你做手术时候。”
黎郅本来因这具有目性信仰而有些忍俊不禁，可是听到晏秋回答，唇边笑容猛然僵住，随即而来是
阵淡淡涩意。
“你求什？”黎郅问道。
“你醒。”晏秋望着他，因为毫无准备，突然有些无措起来。
他努力想要冲黎郅挤出个笑，然而勾勾唇角，却发现眼泪竟然先步掉下来。
“黎郅。”晏秋只说两个字就哽咽，这多天压抑着情绪再也控制不住。
他放下手中苹果俯下身来，额头轻轻抵着黎郅胳膊，眼泪全部渗进他袖子。
其实这些日子他憋好多话，但看到他醒过来那刻却全都忘，只剩下不知从何而来委屈。
然停下，然后重重地叹口气，最终还是什都没有说，任由晏秋跟着起去观察室。
晏秋在观察室坐夜。
他不能进去，只能坐在门外椅子上等着，困睡会儿，醒就继续等。
剩下日子似乎也是如此。
他陪着黎郅被转回房间，步不离地陪着黎郅身旁。
晏秋似乎不愿意说，但架不住黎郅追问，只好妥协地说道：“咬口苹果
就告诉你。”
说完将小块苹果递到黎郅嘴边，看着他轻轻咬口，这才字句地回道：“说这世上所有灾祸都可降在身，惟愿黎郅
“你怎才醒啊……”
黎郅听得同样心酸，却坐不起身，因此只能抬手轻轻拍拍他背，努力想要缓和下气氛，于是对着他问道：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吗？”
“像什？”晏秋说着抬起头来，用袖子胡乱擦擦眼泪，直起身来问道。
黎郅看眼他今天刚好穿着身白衣，本正经地回句，“小寡妇上坟。”
晏秋听，连忙伸手去堵他嘴，果然没功夫再哭。
困就趴在他旁边睡觉，醒就和他说话，哪怕没有任何回应。
这天晏秋正在削苹果，最近他削太多苹果，削皮技术已经炉火纯青，因此很快就削出副完整苹果皮。
正当他准备欣赏自己杰作时，突然听见旁边传来道很低，戏谑夸赞声，“刀工不错。”
晏秋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愣住，手中苹果皮没拿稳，就这掉在地上，不过晏秋也没功夫去捡，而是缓缓转过头，向床上看去。
然后就见这些天直沉睡着人不知何时睁开眼睛，正静静地望着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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