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秋摇摇头,在旁角落红木椅子上坐下,对着他说道:“在这里等他醒过来,林业,麻烦你先回去照顾师父吧。”
林业犹豫片刻,还是答应。
晏秋从白天坐到夜晚,从身旁满是忙碌佣人到没有个人影。
夜色深沉,夜晚山顶别墅格外安静,客厅没有开灯,但好在窗外还有高悬明月,照着他落拓身影。
晏秋蜷缩着身体,把头埋进臂弯里,这是他觉得最有安全感姿势。
想到这儿,晏秋猛然闭上眼睛,不敢再回想下去。
他瞬间理解管家为什对他这样冷淡?
毕竟晏秋回想起这些事,也从中看不到丝爱意。
黎郅也是这想吗?觉得自己对他是感激大于爱意?
只是想到这个可能性,晏秋便难受到有些喘不过气,他想现在就去告诉黎郅不是,但管家说得没错,按照现在情况,他确实更适合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。
晏秋却好像什都明白。
管家之前就说过,黎郅手术情况并不乐观,哪怕过这多年依旧需要坚持按时复诊来维持健康,但傅沉泽开车撞他那个夜晚,黎郅为救他雨夜撞车,导致旧疾复发。
后来又为和他在起,身体尚未痊愈就在黎老爷子书房前跪夜。
但自己却辜负他。
没有人告诉他他和黎郅分开那段时间黎郅是怎熬过来?
这个姿势保持得太久,浑身上下透着股麻木痛意,但头脑依旧清醒,反反复复地重现着他和黎郅认识以来事情。
似乎切缘起就是雪场,如果傅霜迟没有动邪念,想要放火把他烧死,如果他没有来找黎郅,那他们是不是就永远不会相遇?
黎郅也不会因为自己而经历这些本不该他经历事情。
他是不是就能活得更轻松点?也不用再经历次手术。
其实晏秋是个很小气人,他心就这点地方,装黎郅、姑姑、丢丢、师父和爷爷就再也装不下,所以心里
有佣人从楼下来走到管家身旁,附在他耳边说些什。
管家点点头,看晏秋眼,然后转身向楼上走去。
晏秋很想问问是不是黎郅醒?但终究还是没有来得及问。
陈管家背影已经消失在他视线里。
旁林业见状,问道:“晏先生,要不先送您回祖宅吧?”
但想必不会容易。
他还记得他们再次见面时,黎郅手里拿着杯香槟。
他病忌饮酒。
所以为什会突然出现紫绀、气促?所以为什会突然旧疾复发?所以为什会需要再次进行手术?
是因为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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