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人敲响,紧跟着有人在外面大咧咧地嚷:“驰哥,驰哥你在你里面吗?”
夏安远无奈,这是今晚来这第四个人吧,怎现在洗手间成会客室吗。
他认出来这声音,是许繁星,许大少爷敲门敲得实在太粗,bao。
洗手间门不能从外面锁,许繁星贯没规矩,这个时候敲门应该也是意在给可能正在做什他俩腾出收拾时间。
果然,许繁星耐心支持不住他等到纪驰回答。门就要被推开,夏安远往前两步,正要出声,股结实力量揽住他腰,紧跟着往回收——他被人捞进怀里。
远手力气很大,掌心热度通过皮肤,由经血液,回流到心脏,烫得夏安远浑身都紧绷起来。
下秒,纪驰竟然露出笑,那笑里有好些满意神色。他看夏安远目光没有移开,黑沉沉,像盯囊中之物,像锁链和窖井颜色,边看着,边捏住夏安远食指往嘴边送,碾咬他指尖,用点劲,又不至于让夏安远太疼。
这个动作亲昵、暧昧,但又有跟纪驰浑身上下都不符神经质。酥麻由指尖而起,过电般卷至全身,夏安远抖抖,腾然生起股巨大危机感,纪驰要吃掉他,要吃掉他,要从手指开始,将他拆吃入腹。
可夏安远不躲开,他甚至自己心里有隐约期待,吃掉吧,吃掉吧,让规则和秩序剥去包装,让他死在人人平等食欲下,让血肉融成血肉,让他成为纪驰皮肤,骨骼,毛发。
夏安远不怕痛,如果可以,他愿意让纪驰把自己全部吃掉。
“那就好,”然而纪驰只是浅尝,好半晌,他放过夏安远,捏着他被他咬过指尖,悠悠然地玩,“你不高兴,就高兴。”
夏安远怔,整个人注意力还集中在那只又痒又疼指尖没回笼,他迟钝地想,但压根没想明白,纪驰兜这大个圈子,难道就为让自己承认这件事?
这句话怎听怎幼稚,像小孩子想出来对付人招数,折腾得对方越不如意,他就笑得越快活。
夏安远没招架住他这招,半天也转不过弯来。
“咚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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