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话不能说,夏安远后面被他带到医院,见医生,还是保留在纪驰面前那个说辞。
没有近视,没有既往病史,没有剧烈运动。
全天下医生好像都个样,无论大病小病,他们都副处变不惊口气。
“下巴放上来。”医生说。
他打开裂隙灯,手指撑住夏安远眼皮,轻声命令
这晚,纪驰到他这里,肯定原本是放松休息,自己却又给他添个这个麻烦,夏安远想,他不能任由这种不礼貌沉默持续下去,至少说两句闲话,让场面不这尴尬。
他开口,语气是很轻松,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:“其实还是能看见东西,就是模糊,大概和高度近视差不多吧,没那严重,不去医院应该也行,说不定过几天就好。”
纪驰没说话,看也不看他。
夏安远又补充:“觉得可能是没睡好原因。”
转向灯响,“哒,哒,哒,哒。”
夏安远听到他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。随后纪驰蹲下,用手稳稳托住夏安远脚腕,“抬脚。”他现在贯都是这样命令得简洁明,让人不敢违逆。
夏安远身体僵僵,然后扶住玄关柜,微微抬起边脚,让纪驰帮他把鞋子穿进去,再是另边。
“谢谢。”夏安远低声对他说。
鞋穿好,纪驰站起身时手指不小心擦过夏安远手背,夏安远又对他说声谢谢,抬脚要往外走,纪驰忽然拉住他,掌心包裹住他手腕,力气很大,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永远都不愿意松手样力度,给夏安远捏得都有点疼。
“走。”纪驰带他出门。
车往右转,夏安远没防备,车身转向时向左偏过去,他被安全带牵制着,只有脑袋碰上纪驰肩。
车平稳,夏安远坐正回去,纪驰终于开口:“什时候开始。”
什时候开始?眼睛?
“下午睡觉,起来就这样。”
说完这话夏安远才想起来,好像在反复看录像时候,记忆中后半段,他就有些看不清。
没给他任何拒绝空间,夏安远只能跟上。
纪驰牵着他,路无话。
出门,走过走廊,上电梯,到停车场,又是辆黑色轿车,纪驰把他带到副驾驶坐下时候夏安远还在想,纪驰车怎全是水儿黑色。
车往外面开,地下停车场灯都不大亮,夏安远这下更不能分清楚东南西北。
出车库,大概是因为夜深,路上车流不多,纪驰开车速度很快,路上也没什停顿。外面安静,再加上车窗隔音绝佳,车里面除两个人呼吸声,什也听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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