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那家店变味道,纪驰没能尝出来。
夏安远得出这个结论,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庆幸。其实这样也挺好,如果纪驰真发现是那家店,他又该怎想自己?定会觉得他夏安远犯贱吧?或者会觉得,他试图用幼时将人辜负情谊来求宠讨好样子,可笑至极吧?
夏安远在阳台站到腿脚都麻木,才回到客厅坐下。在林县守小卖部时候他常常这闲,都是用发呆和睡觉打发时间,但昨晚夜没睡,他竟然没有丝毫困意。疲惫眼盯着地砖纹路,看得酸涩不已时他才移开视线,拿起来放在茶几上遥控器,按开电视。
太寂静,静得让他心慌,他不得不制造点声响出来,放电视是最好选择。
电视屏幕亮,先显示电视机牌子logo,三秒钟后,自动续播到用户上次没有播完影片界面。
夏安远收拾完厨房,抬头就看到云层边缘光。
他遮遮眼睛,夏天清晨日光很亮,像元气满满小孩子,精力那充沛,怎用也用不完。
他走出来,整间屋子也亮堂,采光好到极致,夏安远站在阳台边上,感受到那已经有些炙热温度,心情却如堕低谷。
纪驰吃出来那个味道吗?
从他脸上,夏安远得不出任何反馈。甚至纪驰只吃筷子,下秒就接起电话,随便喝两口粥便出门。
夏安远抬眼,却瞬间怔住,跟屏幕里另个年少自己面面
屋里太安静,以至于夏安远都能听到自己呼吸声。似乎为印证他此刻待这个空间确是真实存在,偶尔会有两声鸟叫从窗外传来,夏安远往楼下看,绿化带郁郁葱葱,已经找不见鸟踪迹。
他不是不记得纪驰给他告诫,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,冲动占据理智上风时,便会做出些连自己都难以理解事情出来。
到现在,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出于什样目,才会生起想给纪驰去买那家油条念头——他总不可能以为几根油条就能求得纪驰原谅——事已至此,纪驰原不原谅,又有什用呢。
但他就是去。
时隔这多年,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路边摊到底还有没有摆在那里,连时间也忘记看,出门时候天还黑着,在公交车站等好半天,才等到第趟早班车。到那片老城区线路并没有改变,线路上风景却似乎天翻地覆,下车见到那片正在起地基工地时,夏安远心都凉半截,找七八个人打听,才终于打听到,那家早餐摊由摊主儿子继承,升级成早餐店,就开在隔壁那条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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