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想,又补充道:“您可以扣钱,多扣点也没关系。”
纪驰突然往前走步,他伸出手,指节碰上夏安远眼角皮肤,下,又下,像擦拭着什,他动作好像永远都是这慢条斯理,但现在夏安远感受不出来这个动作所包含情绪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纪驰在抹他刚才干呕时留下泪痕。
出去吧,这里太脏,收拾好就来。”
空气安静几秒,随后,他听到纪驰脚步声动,却不是朝外走。
他站到自己身后。
夏安远不明其意,刚要抬起头,腋下穿过来只胳膊,另外只落到膝窝,那动作颇有些蛮横不讲理,但夏安远此刻毫无反抗能力——他被这样打横抱起来。
突如其来失重感教夏安远心头猛地跳,他下意识地攀住纪驰肩头,却又在碰到他衬衫高级面料那秒,触电般地将手收回去。
个大男人被另个大男人这样抱着实在是有些滑稽,说单纯不单纯,说亲密又不亲密,夏安远嗅到纪驰身上烟草味,没来由阵紧张。
好在卫生间到床距离没有多远,纪驰将他放到床上,先掀开放在床头水壶盖子,用手感受下水蒸气温度,再把水倒进杯子里,这个时候视线才落到夏安远身上,他把杯子递给他,简单直接地发号施令:“喝点。”
夏安远愣时间不长,他双手接过水杯,按他说那样做。水喝完,空杯子还捏在他手里,纪驰站在床边,看他好会儿,眼底浮上几分莫名神色,“哪里不舒服?”他问夏安远。
夏安远摇摇头,表示自己没有哪里不舒服,伸手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,他觉得这个时候,自己首先应该为自己给他和廖永南添麻烦道歉:“对不起纪总,这几天让您和廖医生费心,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。”
纪驰没有说话,静静地看着他。夏安远想自己可能把事情办糟糕,在纪驰众选择里,他绝对远远算不上个合格小情——毕竟无论以什作为出发点,做晚就要晕星期小情,付费和价值全然不在个对等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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