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笑很快在脸上漾平,像经过专业训练过似,他把情绪收敛得很到位,却又忍不住上下把夏安远打量番,拍他肩:“席远,说实话,真看不出来。不过你这样挺好,有些事情……”
“纪驰?”
有人叫纪驰名字。夏安远比纪驰反应更快些,他往旁边避两步,随即跟着声音来处转头,看到张熟悉脸。
“真是你啊。”
许繁星大大咧咧地从展品中间肆意横穿,夏安远怀疑他脚下抹机油,才能这样快地滑到他们跟前来。
夏安远长这大,第次进到这种只在传说中听闻过高雅场所来。
他哪里都不敢乱走,什都不敢乱碰,人人说话都是轻言细语,他和纪驰为画来,便也只是安静地看画,偶尔交流几句,也只是纪驰问他这幅画那幅画怎样。
夏安远给不出专业回答,干脆就依着纪驰进门前说那样评价,好看,不好看,喜欢,不喜欢。他对于艺术审美是完全没被打磨过,带点天生粗粝,甚至有些野蛮,完全按照自己第感觉来。
而无论他说什,纪驰都带着笑,对他任何评价都是鼓励性质地点头,这给夏安远带来些底气。
毕竟是个十六七岁少年,谁能不喜欢新鲜,很快他就忘前时切别扭,和纪驰交谈时话多许多,不自觉地加上些肢体语言,这是人类传递放松情绪信息。
“怎着,放假也不跟们玩儿,个人来这里探索奥秘?挺有情趣呀驰哥。”他笑嘻嘻,身后又跑过来个小女孩,躲在他肩头偷看纪驰。
“不是个人。”纪驰转头看眼夏安远,淡道,“跟席远起来。”
他们上到二楼,可能是因为二楼大多陈列雕塑品,人要比楼少大半。雕塑是种立体具象艺术,想必是因为太具象,作者们便更追求作品返璞归真,到这里,夏安远就不再发表意见,缩在纪驰身后,像只刚下山土乌龟。
越往里走人越少,纪驰逐渐察觉不到夏安远动静,他往后探手,捉住夏安远外套:“不喜欢雕塑?”
“不是。”夏安远眼神绝不敢四处飘浮,他贴近纪驰,仰头在他耳边说话,“他们怎都不穿衣服。”
可能这样太近,夏安远不太自在地又回到原位,满脸不好意思,小声说:“而且都太写实,这就是把它们放二楼原因?”
纪驰明显错愕地滞片刻,随即大笑出声,好在只是几秒,只惹来旁人奇怪两眼,他把笑憋回去,又像兄弟那样揽上夏安远肩:“对不起,没想到你竟然这纯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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