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驰伸手在夏安远面前晃晃:“席远?”
“什?”夏安远回过神来,懵懵懂懂地问。
“你这样也能走神,厉害。”纪驰把那张卡片递到夏安远手里,“画展,明天陪去看,有时间吗?”
夏安远怔怔地看着手里东西。画展……听起来就很高级。“不懂这些。”他轻声说。
“你懂。”纪驰坐回沙发上去,等他答复,“
事情,他凭什因为自己心里连理由都难以启齿别扭,而让纪驰感到不高兴,换成是自己,帮别人忙,别人还有避之不及意思,自己心里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。
再往深处探究,因着自己那点隐秘心思,夏安远这时其实也是不很愿意纪驰离开,他把岌岌可危那点自尊心炼成铜墙铁壁,从小到大,纪驰是他第个鼓起勇气带到墙里面人,要是让他就这走,夏安远真不知道,以后该以哪种方式跟纪驰相处——纪驰很有可能因此像之前很多人那样,对自己退避三舍。扪心自问,这其实不是他想要结局。
夏安远承认,他背离夏丽教诲。对于纪驰,他有那点,战战兢兢贪心。
“你别走吧,都这晚。”夏安远走近两步,仰头望着他,这近距离,这样赤忱姿势,他很清楚地看到纪驰英俊轮廓隐没在客厅暗黄色灯光里,这个距离比以往他们许多次对话都要近。夏安远感到心脏猛地跳好几下,为什要跳,原由他尚且分辨不清,“就是想确认下而已,没有别意思。”
这个年纪夏安远,个头还差纪驰小截儿,所以纪驰要看他,就得微微低着头,他刚好看到夏安远眼睛里光,有灯管模样,和印上去他身影:“席远,你是不是想问,为什要对你这好?”
猝不及防被问到心里话,夏安远眨眨眼,愣住,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。
纪驰并不等他反应,突然笑下,上秒还严肃着脸,像被暖春化冰,那笑意挂在眼角,他很直接地回答:“朋友之间,应该这样。”
夏安远听到自己胸腔里有什东西“咯噔”声,随即像注射肾上腺素样狂跳不停。朋友?朋友!他感受不到他呼吸,甚至有些窒息,耳朵像是耳鸣,什声响都被鼓膜隔在远方。只剩下眼睛还能作用,他目视着纪驰把他书包打开,从里层摸出两张卡片。
很漂亮卡片,不像信,不像贺卡,也不像明信片,材质极有质感,上面文字印得错落,中间条暗红色曲线,蜿蜒成个夏安远从来没有见过logo。
“……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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