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纪驰挑眉看他，似乎很意外
样子，“什
交易？”
“很惭愧，欠您钱
可能还不上
，还得求您帮忙……”夏安远低着头，指甲嵌进掌心，“不清楚您平常挑选情人都是个什标准，也知道自己条件不大好，在您看来，这样……勉强够格？”
纪驰那边没什动静，过好
会儿才回答他：“家当摆在门口，如果说你不够格，你准备拎着它去哪？”
“京城这大，总能有个去处。”夏安远对着地面笑笑，“大概，哪里来钱快就去哪里。”
“哦。”纪驰问，“去卖啊？”
远处静静看着他。
他们重逢后每次相见，总是这样。
对视，在被对视折叠起来幽暗空间里沉默对视。
谈恋爱人对视，经常说着说着话就安静下来，注视着彼此。在这样注视下，空气会变得暖，两条身体会忍不住靠在起，额头抵上额头，鼻尖碰到鼻尖，呼吸喷薄呼吸，心照不宣地闭上眼，然后拥抱，亲吻，做爱。
分手之后昔日恋人对视，哪怕离得再近，中间都横亘着道岁月长河，时光改变年龄，面貌，性格，际遇，改变切他们曾经以为永远不会改变东西，用种复杂而古怪姿态，传达出自保护讯息。
他语气中有然直白，还有淡淡嫌恶，夏安远肩膀抖抖，点头：“对。”
纪驰“啧”声，不解：“你有手有脚，为什要做这种事情？”
该说纪驰记忆力太好吗。这是把夏安远自己之前话给他还回来。
夏安远沉默着，胸腔呼吸不知道过多少个来回，他还是选择解释，虽然没什大用：“当时说这话时候，是考虑得太短浅。医院那边……医疗费比预计多很多，之前还能顶顶，但现在，工作都没……要找短期结算工资工作，时半会儿比较难，……算，”他自嘲地笑笑，“纪总，您……现在还有这个兴致吗？”
纪驰交叠双腿换个上下，手搭上沙发靠背：“头
夏安远把手放回身侧，站直身体，向纪驰欠身：“纪总，您来。”
纪驰将车钥匙扔到玄关置物柜上，往屋里走。掠过夏安远时候，身上还有从交际场带下来烟酒味。
“说吧，什事。”
他脱下西装，姿势随意地靠到沙发上，双腿伸直，轻松地交叠起，皮鞋锃亮。
夏安远立在沙发另侧，目光只放在纪驰手指尖上，他沉默片刻，缓慢道：“纪总，很抱歉打扰您，您时间宝贵，就开门见山吧。如果您能赏脸话……想跟您做个交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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