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已经虚成这样?
阮北川脑海里不自觉冒出昨晚纪峋穿着病号服,半躺在病床上病容。
他不由得拧紧眉头,扔掉饮品单,伸手很轻地碰下纪峋裸露在外小臂,“不舒服?”
纪峋掀掀眼皮,低声道:“头晕。”
“头晕?”阮北川眉心紧锁,“好端端怎会头晕?”
“是?”纪峋故作惊讶地扬扬眉,四两拨千斤地回怼过去,“噢,是错觉吧?学弟好像很讨厌。”
这气氛是不是不太对?阮北川眉心微微拢起。
吕茶被堵得哑口无言,难得生出百口莫辩感觉,他干笑两声,暗地里翻个白眼,强撑着道:“是错觉,怎会讨厌学长啊?”
纪峋勾下嘴角,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绿茶喝口,拖腔带调地说:“那就好。”
说完,他大发慈悲似冲两人抬抬下巴,懒声道:“你们聊,不用管。”
吕茶眼。
然后他转过头来,冲阮北川慢腾腾地挑下眉,大意是“有事?”。
阮北川卡下壳,硬着头皮道:“你欺负人家?”
闻言,纪峋轻扬眉梢,“哐”地搁下手里绿茶,还没怎着,吕茶就好似被桌子和杯子碰撞声吓到般,缩着脖子抖抖。
纪峋:“”
纪峋若有若无地叹口气,声音疲惫又无奈,“肾虚犯。”
“?!?!”
肾虚不是只有在床上那什时候,和干重活时候会犯病吗?纪峋这样
吕茶:“”
阮北川还没琢磨过味来,手边忽然多出张饮品单,他抬头,吕茶双手托着下巴,笑得温温柔柔,轻声慢语道:“你想喝什呀?他家芋泥啵啵很不错。”
阮北川刚准备说“不喝,快拍照”,旁边这人突然重重地“嘶”声。
阮北川闻声望去,就见纪峋有气无力地半瞌着眼,右手虚虚地搭在额头上,看起来虚弱又难受,娇弱得仿佛太阳底下晒就蔫名贵花种。
“?”
阮北川:“???”
纪峋眼尾向下撇,眸光掠过吕茶胆怯面容,他垂下眼,沉沉叹口气,声音听来有几分沉闷:“吕学弟生气呢,是不是不该坐这儿?是不是打扰你们约会?”
吕茶顿时瞪大眼睛,这人怎抢他台词啊!!!
这厢纪峋和吕茶暗地里硝烟四起,那边阮北川却仍然在状况之外,闻言转头看向吕茶,有些莫名:“你因为这个生气?不就是个座位吗?不至于生气吧?”
吕茶气得牙痒痒,咬紧嘴唇,掰着吸管指甲用力到发白,面上却还是那副温柔似水样子,“怎会呢?没有生气,学长随便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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