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峋瞥他眼,慢条斯理地系上最后粒扣子,漫不经心道:“没关系,死就死吧。”
阮北川:“。”
原来这就是心梗感觉。
宿舍安静瞬,纪峋整理下衣领,余光瞥过去,小学弟抱臂而坐,眉毛几乎拧成死结,气鼓鼓地瞪着他,像只气炸河豚。
纪峋勾下嘴角,低头,刚准备换裤子,手臂紧。
“坐好!”阮北川把勾住纪峋衣角,往下拽,黑着脸说:“你是不是想上社会新闻?标题都给你编好——江城男大学生深夜前往酒吧做鸭竟当场被雷劈死。”
“劲爆?不想社死就给老子坐回去!”
纪峋站在原地没动,表情淡淡:“现在去和明天去有区别?”
言下之意是早晚都得接客,什时候去都样。
但阮北川显然没领悟纪峋话中之意,只是略显烦躁地拧眉道:“现在去是送人头,明天去是挣钱,你想自己送走自己?”
阮北川僵,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书主人。
纪峋垂着眼,还保持着伸手递书姿势,盯着躺在地上书愣几秒,言不发地弯腰去捡。
捡起来后,他拎着书脊抖两下,语气平平:“不想看也没关系,现在就去酒吧接客。”
“反正也不是第次。”
阮北川:“?”
啊啊!!!!
“怎?”纪峋闲闲地瞧他眼,懒散道:“不满意?”
“”这特谁敢不满意啊?!
阮北川摸摸鼻子:“满、满意。”
纪峋目露怀疑,捞起桌上笔记本快速翻翻,忽然不太满意地啧声,撩眼瞥人,“你还没看完。”
他回头,脸很臭小学弟距他半步之遥,毛茸茸
纪峋看他几秒,默不作声地脱掉睡衣,拉开衣柜。
耳畔响起衣料摩擦窸窣声,阮北川满意地点点头,刚想说孺子可教也,抬眼看,就见纪峋脱掉睡衣换上件白衬衫,明摆着要出门。
阮北川眼前黑:“???”
妈,这人是倔驴投胎吗!
“你特是不是听不懂人话?”阮北川,bao躁地薅下头发,“!说!坐!回!去!”
什叫不是第次?!
这人遭遇过什非人折磨?
话音刚落,窗外蓦地炸下道惊天巨雷,紧接着是冰雹砸在窗户上发出刺耳咔咔声。
纪峋盯着电闪雷鸣窗外看秒,眼尾扫,眸光瞥过阮北川,没有犹豫地站起身,准备换衣服出门。
阮北川:“?!?!”
说着,就伸手把本子塞给阮北川。
“!!!”
阮北川立刻抓着屁股底下椅子往后缩。
啪——
书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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