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阎王打人,他就当场自裁谢罪。
“这位学弟,”阎王在他身前站定,稍稍弯腰与他平视,眉梢轻扬,慢条斯理地道:“你也拎不动?要帮忙?”
挺善意提问,语气闲闲散散,既没提昨晚事,也没让他自裁,但就很像笑里藏刀。
阮北川打个寒颤,挺挺背,镇定道:“不、不用。”
半晌没声,阮北川没勇气抬头看人,木着脸和对方喉结大眼瞪小眼,严格遵守敌不动不动原则。
就好像猫和老鼠里头汤姆猫看见恶霸犬老冬瓜。
头次见识这场面,陈桥稀奇得不行,准备收拾完东西之后就跟阮北川打探情况。
他乐颠颠地拎着行李箱进门,刚进去就被高级舒适宿舍环境迷眼,扔下行李箱四处瞎转悠,也就没觉察到门口那令人窒息压抑氛围。
当然,这压抑只针对阮北川个人。
陈桥这个挡箭牌走,他和纪峋之间就少道阻隔,纪峋如杀人无形目光直直钉在他脸上,杀气扑面而来。
木地吐出三个字:“有病。”
“那确实。”陈桥只当他在开玩笑,说完就好奇地打量着纪峋,“你是学长?”
“嗯。”
“喔,学长好。”陈桥边说边笑嘻嘻地拉起行李箱要进门,但行李箱纹丝不动。?
他卯着劲用力拽下。
这人是在思考揍哪儿更疼?还是想直接杀人泄愤?几秒钟功夫,阮北川脑中飘过堆乱七八糟念头。
下刻,他眼前喉结忽然很轻地滑下,像是发痒般,随即头顶上方就飘下来声懒懒“噢”。
阎王两手插兜,嘴角微微勾着,好整以暇地盯着他,似笑非笑道:“那怎不进去?”
“”怕你杀人泄愤。
分钟后,阮北川视死如归地拉起行李箱,顶着
进去吧,他不敢,不进去又显得太奇怪,况且才开学第天,宿管阿姨必不可能同意他换宿舍。
就很绝望。
阮北川觉得从这儿跳下去或许是他今生最好归宿。
他正想是屁股先着地还是脑袋先着地,阎王就朝他走过来。
阮北川顿时心跳如擂,死抠着行李箱,僵硬得仿佛具死三十年干尸。
行李箱反而倒滑寸。??
陈桥大惊失色,回头看,只见他兄弟死死拽着他拉杆,脚卡进轮子底下,整个人呈现出种怪异狰狞。
陈桥:“???”
正打算出声询问,门里纪峋就支起身子,瞥眼夹在两人中间行李箱,懒声道:“拎不动?”
这话落下瞬间,陈桥发现卡在他行李箱底下脚和死拽他拉杆手,都风驰电掣般收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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