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北川思忖两秒,抬腿朝男生走去。走近后,他才看清对方长相。
这人眉眼生得浓烈,皮肤很白,鼻梁高挺,嘴唇窄薄,眉尾有颗黑色小痣,怪好看。
只是神色冷淡,看着有些难以接近,而且比他高个头。
阮北川敦地刹住脚步,不过想到陈桥那张幸灾乐祸欠揍脸,他横下心,大步走过去。
酒吧里人来人往,好些蓝马甲身边都有人围着搭讪,唯独男生周围冷冷清清。
阮北川转身,走向舞池对面调酒区。
调酒区人也不少,眼扫过去,看着顺眼却几乎没有。他啧声,刚想换区,舞池里旋转球灯就从眼前晃而过,照亮吧台川侧阴影区域。
阮北川眯眯眼,注意到阴影里站着个人。
那人站姿懒散,没骨头似靠墙站着,在昏暗灯光里轮廓黯淡,却存在感十足。
他上身穿件浅色短袖,外头套着酒吧服务生深蓝色马甲,下半身是条黑色工装裤。
阮北川那点脾气摸透——天不怕地不怕,最怕激将法。
果然,怂字出,阮北川立刻炸成炮仗:“说谁怂?陈桥告诉你,阮北川字典里就没有怂字!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什叫真正猛1!”
“松手!你爹自己上!靠你那破玩意儿得磨蹭到什时候。”
陈桥乐:“儿子静候爸爸佳音!”
——
俗话说嗓门大壮胆,于是阮北川气势汹汹地冲过去:“兄弟!”
那人撩起眼皮,黑沉眸子朝他瞥过来。
视线相对,阮北川心尖跳,有点怵,音调不由得降下去,活像
简单清爽打扮在乌烟瘴气酒吧里像是股清流,阮北川不由得多看两眼。
没想到看出意外收获。
来之前,陈桥告诉他这酒吧与周围其他酒吧不太样,里面服务生有不少在做那种交易。
而他们与普通服务生区别,就是外面那件马甲颜色,普通服务生律穿黑色,他们穿深蓝色。
而这位清流马甲正是深蓝色,胸前卡牌标着数字46。
舞池里乌烟瘴气,炫目灯光、震耳欲聋音乐,各种乱七八糟味道混在起,叫阮北川有些反胃。
他不耐烦地皱起眉,艰难地在人堆中行走,宛如夹缝中生存。
好不容易挤出来,扭头看,陈桥跟个地主家监工似,站在边上冲他挤眉弄眼,阮北川口气梗在心口,差点没撅过去。
他恨恨地瞪着陈桥磨牙,陈桥反倒笑得像朵娇花,甚至得瑟地朝他挥挥手,若不是阮北川眼神太凶,估计得蹦起来大喊声爸爸加油。
“”不跟傻逼计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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