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百灵说：“你记得和那些人上过
床，却唯独不记得和你声称所爱之人做过爱。”
沈宣墨说邬百灵恨他也可以，他随便怎
都可以，只要他临死之前邬百灵在他身边。
对于这个答案，邬百灵还是不满意。
在沈宅住下以来，这是邬百灵第
次在沈宣墨给他房间里睡觉。沈宣墨今晚由柳医生守着，在医疗室过夜，据说他有
强烈治病意愿，不过邬百灵对此并不关心，想起来，想不起来，那都是沈宣墨自己事。
邬百灵只想睡觉之后脑子能清醒些，不要再在煎熬和矛盾中浑浑噩噩地过日子，要眼里只看着自己想要东西。
就是发病那刻。甚至他和邬百灵上床，也是看自己在那天画幅邬百灵裸体画，才知道，跟邬百灵上床感觉，则已全然忘记。
缺钱，还债钱是将死爱人，爱人是背叛过他，背叛是他以为背叛，他以为都没有发生过，发生过他爱人都忘记。他不曾拥有过什“真”。唯能确定是十年前他原本还有希望人生被毁，而他连该怪谁都不知道。这就是邬百灵生活。
他听着沈宣墨给他讲，沈宣墨从小就下过个决定，临死时候要由爱人来照顾自己，他对有伯说那个人是邬百灵，所以沈宣墨是爱他。
这个答案不可能让邬百灵满意。
邬百灵问他，那四年除画邬百灵，还有没有画过别模特，沈宣墨说有，但没有画邬百灵画得好，所以从没有对外发表过。
他入眠没有困难，很快就睡着，但醒来时看钟表，是凌晨三点。他睡不错觉，做个算是美梦梦，以至于他发现自己是笑着醒来。他梦见发生那些糟心事以前，十八岁邬百灵所遇到二十二岁沈宣墨。那是他最无忧无虑段时光，有稳定收入来源，还能每天和暗恋人待在起。
他当然是很想恨沈宣墨，但他不争气。他翻出自己很久没动过行李，里面有幅画，就是初遇时沈宣墨给他那幅。他骗不自己，即便在他以为沈宣墨是罪魁祸首时候，他心底对沈
邬百灵就又问，自己是不是沈宣墨唯发生过关系人体模特。沈宣墨沉默。
“回答
。”邬百灵说。
“有。”沈宣墨说，“有。”
“在哪里？”邬百灵问。
“在酒店那间房间里。”邬百灵知道他说是哪间，以前邬百灵还以为那间房对沈宣墨有什特别意义，所以才爱带邬百灵去，原来只是因为光线好，方便画画，沈宣墨所有合作过模特都被带去过那间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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