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总是喜欢问
这个问题。”师弟叹
口气，“现下这情景，多少有些不解风情啊。”
大师兄
手指颤颤，他轻轻吸
口气，仍是认真地问道，“您到底想做什
？”
“有些好奇。”师弟却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道，“师兄，在你眼里，现在是谁呢？”
大师兄深深地看向他，好会儿，才干涩地说道：“阁下不如直接问，还能不能分清你和师弟？”
“……分不清。”他叹息，语气坦然而又苦涩，“只知道，这里是幻境。”
温暖阳光自窗楞间洒落，有风拂过，檐角铃声清脆。大师兄缓缓坐起身来，望着窗外熟悉景物，恍然间仿佛听见来自师弟师妹们笑闹声。
又是在惫懒耍闹，……他下意识地想要斥责，却没注意到自己嘴角微弱笑意。
而很快，那点笑意便如泡影般散去。
大师兄闭上双眼，不再去看窗外空荡荡师门。双手却在这时揽住他身体，与之同时，他耳旁传来师弟柔和声音。
“师兄，你在看什呢？＂
是疲惫太久后产生错觉。大师兄在昏睡之前，下意识地伸手，拉住师弟。
“师弟……”他喘息着呼唤。
“师兄，在这里。”师弟回握住他手，五指紧紧嵌入他指缝之间。
大师兄垂下眼眸，唇角下意识地放松，他没注意到，自己眼尾红色不知何时已深若血痕。
他开合着双唇，不知道他该说些什，他喜欢师弟吗？想要回应师弟吗？
“师弟”看着他，忍又忍，终究还是大笑出声。
“师兄啊师兄。”他说道，“这样不设心防，不担心加害于你吗？”
大师兄没有回答，只是愈发苦涩地抿起唇角。
他确实……已分不清。
而他也不知如何掩饰。
大师兄抿紧唇，强行克制住身体反应，几乎是在对方触碰到他那瞬间，历经情事身体便立刻回想起欲望欢愉，在昏迷之前，他几乎是完全沉湎进那样汹涌潮水中，以至于心生软弱，做出种种不堪表现。
想到这里，他愈发难堪地闭上眼。
“啊，师兄是觉得害羞吗？”师弟笑笑，“现在害羞，似乎有些晚？”
大师兄睁开双眼，纵使强作镇定，耳垂仍染些许红色。
“您到底想要做什？”他问道。
可他只是……
大师兄轻轻叹息声，意识滑落进无底深渊。
多软弱，他只是……想沉溺于段温暖而已。
段在死亡尽头陪伴着他，噩梦般温暖。
再醒来之时，已不知过去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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