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远微微低头，轻声唤道：“哥哥。”
……这
听话
吗？戚时雨这个
向流氓惯
都时有些尴尬。他抓两把自己头发，悻悻放下手，接着道：“
去C市以后，开始学费生活费都是哥给，跟家里关系直比较紧张。哥去世前最放不下就是这个，那会儿朗朗还没出生，他跟妈说既然已经有这个孙子，就别再逼，家人好好比什都强。”
“嫂子是个特别厉害特别飒姑娘，哥走时候她还大着肚子，也直试图缓和和父母关系。”戚时雨叹口气，“本来打算处理完这边事情还是回C市发展，结果没想到，她也走。”
钟远伸出手，揽住他肩膀。
这是个略带安慰意味姿势，戚时雨能感受到他怀里温度，透过他胸膛和臂膀传过来，山上天气凉爽，这样温度反而让人觉得舒适。
前留遗言，他儿子就是儿子。”
“高考完跟家里出柜，闹得挺大。妈这个人，平时看上去既贤淑又文雅，大概是被刺激大发，做挺多过激事情。”戚时雨道，“那会儿年纪小，她越激动越反抗，家里头闹得塌糊涂。那会儿本来应该去A大，但是爸妈都在那个学校，当时真是……连这个城市都不想呆。”
“妈认定要是跑去别地方，会学得更……坏。所以她私自给报志愿，改志愿系统密码。”
“哥当时研究生都要毕业，他对于这件事直没有发表意见，而且他吧，从小就是模范儿童，妈也就没防着他。”戚时雨目光远眺，“他不知道怎从妈那里问出密码，然后拉着在志愿系统关闭前最后个小时改志愿，改报C市所跟A大差不太多大学。当时贺哥在C市做生意，受哥托付，很照顾。”
钟远有片刻失神：“所以……你根本没有去A大。”
“B市对于孩子来说，资源还是更好些。”戚时雨闭上眼睛，“就留下来，这两年跟
他声音很小，戚时雨并没有听清，他反问：“什？”
“没什。”钟远回过神来，“也是A大毕业。”
“看咱俩年纪差不太多，要是去A大，没准儿当年咱俩还能做校友呢！”时雨仍是闲聊语气：“话说回来，还直没问过你呢，你今年多大？过年就33。”
“比你小半岁。”
“嘿嘿。”戚时雨最会蹬鼻子上脸，听这话没意识到丝毫不对，他把搂过钟远脖子，半挂在他身侧，“叫哥哥啊小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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