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生还喜欢他血。那他依然还有价值。
鲜血缓缓流淌,除这条殷红血线,掌心里还有其他浅淡白色痕迹,除掌纹,剩下都是蔺怀生曾经在这里饮血未消伤痕。掌纹是种岁月证明,伤痕是另种,起码可以证明他们这些天时刻不离。
蔺怀生点评道:“闻起来很香。”
他抬起头问。
“这是跟你走原因?”
竹叶青想要自救。
他开口。
“你……”
他又顿住。
如果没有开口,竹叶青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声音哑到这种程度。但他只是想问:生生,你真不记得吗。
竹叶青觉得这是祂诡计,甚至还觉得这是蔺怀生诡计。
他感到头晕目眩,身体已经到极度痛苦临界,但竹叶青心里仍抱有丝侥幸。他希望这只是这个娇纵孩子对他晚归小小惩罚。在看到他狼狈后,蔺怀生就会狡黠地露出笑容,对他说。
“你上当啦。”
那他便从冷汗涔涔恐惧中得到解脱。
但没有。
竹叶青笑容有些僵硬,因为蔺怀生话仿佛轻描淡写地把某些东西否定,可那些正是竹叶青视为珍宝存在。他不甘心,但刨根究底,蔺怀生说竟然没错。
他并非光明正大猎人,而是通过卑劣手段,人为地改变自己血液气味以此精准诱捕名血族,让对方在每次吸血过程中逐渐沦为欲望俘虏,受到他掌控。但在此期间,他也早已不知不觉受到对方引诱,成就彼此双向诱捕。
那现在哪怕抓住这唯
蔺怀生来到竹叶青面前。
这只毒蛇依然没有逃,被猎人拿捏着七寸拎起来随意地甩甩,还被撬开嘴评估他獠牙。而现实中,是蔺怀生握住竹叶青只手。
尖锐长指甲划破竹叶青掌心,在真实疼痛后,竹叶青竟然很没出息地想要喜极而泣。
他露出丝笑容。
太好。
他自欺欺人就像几世纪前赎罪券,可笑也不堪击。而他最终也未能赎罪,等到应叫做偿还。
他卑劣地欺骗他神明,就要在神明面前接受死刑。竹叶青几乎像是被钉在原地,他背直僵僵地挺着,已经如同被绑上邢架,所以根本逃不掉。这让他看起来过于可怜。
蔺怀生从床上走下来。
他还是那个任性孩子,说几百遍也不肯好好穿回袜子,没有血色苍白皮肤有种残忍美感,而他现在把他这份残忍施在他人身上。
他每走步,就好像把竹叶青心里那些柔软东西碾碎块,而他每次审视目光,竹叶青也都觉得是凌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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