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什
……？”
“
和河神结神婚，会在彼此胸腔里种心声，你听到
，不是心声。”
菩萨怎这样残忍。
隋凛如坠冰窟，他迟迟恍悟，终于明白为什菩萨前
句对河神说救他允诺，后句就唤来他。菩萨在救河神，为此不惜以种放浪形骸方式，允许凡人对他亲近，而他只不过是菩萨趁手工具。
隋凛突然好恨，恨身后河神，总阴魂不散地在菩萨身上留下这样那样印记，也恨菩萨，但他离不开菩萨，即便是现在，他也宁愿在知道真相后死死地把蔺怀生揉摁在怀里，也不肯松手。起码他还有价值，他是最有价值那个，神明靠虔诚信仰而活，菩萨得靠他来续河神命……
脚背也勾着，搭在隋凛小腿上。这时，河神护在菩萨泥身外水膜完全没有
对外人威慑，只堪堪剩下护住菩萨本愿。蔺怀生看着河神，抱紧隋凛。
在隋凛心中，神台最配菩萨。他把蔺怀生放在台子上，这时菩萨就比他高，这是隋凛最喜欢高度，变成菩萨庇佑他。
虔徒病态地表达他对菩萨渴求，双手紧紧地环住菩萨腰肢，头则枕在菩萨胸膛，隔着层布料听菩萨心跳。往日菩萨像在神台上盘腿坐莲，如今菩萨腿也盘着，却来勾隋凛腰。他们之间亲昵地贴着，不留丝缝隙。隋凛这才迟迟发觉，原来菩萨是有心跳……这使得隋凛更爱菩萨，他着迷地倾听，甚至为过于缓慢和虚弱心声而忧切着急，情绪与信仰同时哺喂着神明，菩萨胸腔里心声慢慢强健起来。
隋凛想，这是他为菩萨做。
他对菩萨是有价值。
蔺怀生面无表情地由虔徒搂着，他在高台上，把座下芸芸众生表情纳入眼底。现在轮到神明变成怪物，贪婪地向信徒索要供奉。隋凛抱他很紧，即便知道蔺怀生胸腔里跳着那个声音不属于他，也依然不管不顾地抱着。而种在胸腔里心声也急促，他们隔着菩萨皮肉争锋对峙，让菩萨成为较量战场。
所有目光都在菩萨身上，曾几何时，菩萨所得到信仰应该也是这样，但讽刺是，如今和虔诚无关。
愤怒嫉妒酸涩，蔺怀生饱尝隋凛情绪，隋凛把什都给他，而普通凡人根本承载不起这样浓烈而多感情，
所以菩萨这时选他。
窃喜流露，隋凛情不自禁想要讨赏，更想隐晦炫耀。
他从蔺怀生胸口抬起头，脸上带着迷恋：“菩萨，您心跳好快……”他更想问，是因为吗。
蔺怀生静静地注视着隋凛，没有选择蒙蔽。
“那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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