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仅查到当年是你将这间密室巨细无遗地上禀,还隐约摸到真相边缘。”
闻人樾苦笑承认:“……是。蔺其姝忽然断书信,不愿再给今年血。人在京中分身乏术,数次催促未果后,便想用成亲事逼她来京。”
蔺怀生点点头,表示明。
“阿樾,你看,世上无负有心人,姐姐哪怕身在间小小庵庙,她也远比你查到要多得多。你说难以查证,不过是不尽心借口。”
蔺怀生又接着说。
他曾经怀揣卑劣心思,认为他延续西靖王府守着蔺怀生身世秘密,就会让这个只能穿着裙装孩子属于他,他急切地要成亲,罔顾世俗礼法,又想用世俗礼法困住蔺怀生。他确是小人。
小人不配鉴情意。
他转身说其他。
“在意识到这个祭台用途后,和蔺其姝做个交易。”
“要她血,而帮她查王府冤案真相。”
句话在心里记无数年。
蔺怀生句话落尾。
“闻人樾,你真让恶心。”
他说得很重,他也本可以不说这些话,那个过早离开庇佑小郡主不会知道得透彻,这些是蔺怀生得出判断。但个副本个世界,蔺怀生也难免情不自禁,他也会有愤怒。只说完后,他很快克制,意识到自己到底不是西靖王府蔺怀生,面前更不是忘恩负义闻人樾。可对方比他更投情,就轻易被蔺怀生摧毁。
闻人樾因蔺怀生而变得无生气,他好像不会说话,半晌后,才干瘪地挤出句话。
“但却不比你好上多少。”
“在这世上丢最后位亲人后,才知道这条命
“因为西靖王府事,受到皇帝赏识,后来又觉得需要寒门来制衡世家,被迅速提拔,走进权力中心,逐步有能力查到当年秘辛。”
“当初皇帝截获封密信,是西南地方军统领霍无心亲笔。西靖王封王之后迎娶公主,之后便在京城建府。霍无心西南起兵叛乱,而他曾是西靖王下属,皇帝怀疑两人仍有联络,更疑心西靖王才是真正叛军首领,之后再查到这间密室,当即便杀西靖王夫妇。”
闻人樾垂首:“当年那封信到底写什已无从得知,但你姐姐笃定王府是受到牵连。”
“也许,姐姐真查到。”
蔺怀生说道。
“生生,你可以打罚……”
蔺怀生别过脸,拒绝。
“不。不会打你,你不值得再浪费点感情。姐姐说不错,你就是个小人。”
闻人樾笑笑,无限寥落。
可这些都是真,他句也无可辩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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