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说,江寄真很懂小舟、并且充分尊重小舟。
小舟抱着手机,低声道:“这周回去。”
江寄说好:“周五照旧接你,明晚开车到后门把水果给你,你晚自习结束后见。”
三言两语,也不能聊太久。
挂电话后,江寄望着略显冷清家,电脑冷光反射出他此刻模样,个无趣枯坐在这里躯壳。有时候江寄会气恼小舟报喜不报忧过分懂事,但他自己何尝不是潜在双标,也从不把思念乃至失落告诉対方。
五假期前,学校迎来运动会。
操场上各处是展现蓬勃青春,小舟积极报名,有个人项,还有混合接力跑。
别看小舟个子单薄,但也曾经是风吹雨打里练过,皮实得紧,人往那站,乍看白白净净,结果发令枪响,跑得比谁都快,转弯超速时候,那压重心姿势,看就是小电动没少骑,班上女生都为他尖叫疯。后来小舟还拿奖状回去给江寄看。江老师就把它收起来珍藏。
中场地够大,也是江城众多学校里难得有底气不要借场地办运动会,大家玩个痛快,操场太大,甚至因为正在全力冲刺高考高三没有参与运动会而显得空旷。
小舟有些多愁善感,他甚至觉得他们也无形中正接过高三递给他们棒子。
他在年龄上、行事上应当是从容体贴,那感情上就不该拖后腿。可有时候,江寄觉得自己才是真正很需要情感慰藉那个,家里也需要小舟成为那个情感支柱。如果小舟不在,好像他也不过是在维持岌岌可危点体面罢。
所以是他想见小舟。
借这或那些并不是很重要理由,多说到两分钟话,或
确,几乎是眨眼,六月开端,高考考场紧锣密鼓地布置,小舟也因此回家住几天,再回校时候,偌大学校因为少波学生顿时更空旷。
这是个象征信号,学生们极其自觉地进入紧张复习状态。小舟这次回家,带个更新更好台灯来,尽管答应江寄,学习要张弛有度,但真正复习起来,全神贯注,实在很难顾及那多,有时候抬头,脖子咯噔地响,再看,竟然已经零点过后。
小舟有想过再小心地瞒瞒江寄,只要他主动不提,江寄应该就不会知道。但这念头在脑中绕圈,最终小舟并没有这做。
小舟坦诚地和江寄打报告:“最近期末,会比之前迟睡会。”
电话那头,江寄没有立刻回答,小舟静静地听着,大概几秒钟,他听到江寄叹息又欣慰声音:“明白。周末回家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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