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霰回去先洗
个澡，符尘不在身边，他沐浴没人伺候，洗完出来很久头发还是湿
。
林霰囫囵擦擦，估算着时间，去厨房弄点吃。
杨钦抱拳
笑：“林大人说笑，
哪里懂这些。”
“杨大人谦虚。”林霰说，“大人二十年新科状元，出自翰林，进过内阁，后又在大理寺任职，治下严明。来这西海不过三年，便将岷州七城合归海州统管，大人哪里不懂战事，没机会罢。”
杨钦微微笑着，并不答言。
“眼下海防卫群龙无首，大人刚巧可以借此机会收归兵权，日后海防卫脱胎换骨，可就都是大人您功劳。”
杨钦指着林霰大笑起来：“林老弟，莫要再折煞。”
他喂下颗。
杨钦见他如此淡定心里便有数，让人先退下，继续盯着前线。
“大人好定力，杨钦实在佩服。”杨钦说，“此战若胜，大人可就名扬天下，不高兴
？”
“高兴。”鸟将林霰指腹啄红，林霰看眼，将手中剩余谷粒洒入食盒中，“杨大人也该高兴。”
杨钦被赵珩捉来看着林霰，连日交往中，发现此人心思极深，而且捉摸不透。
林霰扬起唇角，缓缓道：“大人心中有数便好。”
杨钦能当上海州巡抚绝对不是浪得虚名，他确实有能力，也很能讨主上喜欢，官场上这种人最吃香，升也快，但此类人往往也有个特点，那就是心不定，容易左右摇摆。
林霰与他讲完，天已经黑透。
杨钦请林霰同去用晚饭，林霰摇摇头，说不饿，并向杨钦借厨房，预备饿自己做点吃。
杨钦知道他身体不好便也没多留。
“高兴什？”
林霰说：“西海烂摊子解决，霍小侯爷回漠北，柏遂回南方，剩下这青黄不接海防卫，正是大人大展拳脚好时候，不该高兴？”
海防卫缺少个领头人，这事其实西海沿线几城都知道，何况杨钦还是统管海州片巡抚。只是皇上直拿西海不重视，迟迟不下调令，不配主将，他个巡抚虽有军事之责，却始终不敢妄动。
可这次不样，海寇滋事差点丢岷州，皇帝不可能再视而不见。海防卫必须要有护卫西海能力，这个主帅也必须要有。如今各方将领皆有军职在身，想要从那些人里抽调名懂海战来管西海并不容易，内部提拔也不在朝夕，何况皇帝本就重文轻武，几乎可以预见，这战过后，海防卫多半是要交到杨钦手上。
这也是赵珩派他跟着林霰原因，荣俱荣，损俱损，论功行赏可不止是他林霰人之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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