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松声低头看路,后背疼愈发厉害。
“才不同你起。”霍松声心里烦躁起来,不知是因为疼痛或是别什,“你是河长明认证吉祥物,回头若是和起出什事,可担待不起。”
林霰微抿着唇,然后道:“不会。”
“不会?”霍松声细数起来,“这路从遂州开始,遇到不少人,李暮锦是你人,谢逸是你人,河长明多半也是你人,该不会聆语楼也是你吧?”
“不是。”
林霰还是不说话,半晌,从星盘底座下摸出根红绳子,绳上还挂着个铃铛。
“先生不是说不必。”
林霰将绳子和铃铛起塞进腰间:“首战告捷,图个好彩头。”
霍松声扯起嘴角,俩人并肩朝塔下去。
司南鉴已经没有人,殿内黑着灯,只剩悬梯转角处点着蜡,此时蜡也快要燃尽。
赵渊信不信都是其次,以老皇帝德性,未必不知道赵安邈这些年来与朝臣商贾勾结,他不管不代表不知情,这都是制衡种方式。
世上没有不透风墙,堂堂大历大公主被河长明测个凶兆出来,皇帝可以不信,朝臣可以不信,但百姓肯定有人相信。
女子祸国殃民流言自古都有,民间对赵安邈执政有看法百姓更是数不胜数,失人心或许还有转圜,可失民心,那便不好挽回。
霍松声挺腰起身,收好星石预备离开。
正要下楼时,底下传来很轻脚步声。
林霰答得很快,正要说下句,霍松声抢先开口,学着他语气:“哪有那神通广大,将军多虑。”
霍松声翻个白眼:“说来说去就那几句,还都是假话。”
俩人已经到达底层,辆马车侯在那里,符尘已经歪在车上睡着
霍松声说道:“倒想不出,你来长陵趟,究竟做多少筹划,连皇帝都认得你。”
林霰好像不愿与霍松声说太多,岔开话题道:“方才在塔下并未看见车马,还以为将军已经走。春信没有等将军吗?”
霍松声说:“让他先回去。”
林霰犹豫下,提议说:“待会随车走吧。”
下到中途,最后丝光也没。
霍松声探头看,竟是林霰去而复返。
林霰可能也没料到霍松声还没走,顿顿,说道:“将军怎还在。”
霍松声倒是坦然地晃晃袖子,星石在里头当当作响:“当然是看看你们在弄什玄虚。”
林霰没说话,走到星盘附近,弯腰在地上不知摸索着什。
霍松声身上疼,背挺得很直,偏头看林霰时样子看起来吊儿郎当:“你找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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